唐亦姝斟酌了一下,厚着脸皮给自己脸上贴金:“我这还是头一回管账呢,这刚开始肯定是有些个不顺手,只得私下里多用功、多费心,这样才不会辜负了殿下您对我的厚望啊。”她一贯疑心重,说到此处不免抬头打量了一下萧芳长的神色,怀疑对方耳根软又被陈嬷嬷说动想把账本和钥匙拿走了。
萧芳长看她疑神疑鬼的模样,自是明白她的心思,差点就给气笑了,觉得孔子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还真是说对了——唐亦姝这女人,还真是不识好人心!
想到这里,萧芳长忍不住就想要冷嘲热讽几句,下颚微抬,淡声讽刺道:“真要费心到三更半夜看账本,那岂不是累着你这做王妃的?还不如让陈嬷嬷接着管。”
唐亦姝一听这声气就明白过来了:哎呀,没哄好,这是更气了的样子呀!
一开始对着萧芳长的时候,唐亦姝还是很小心的,时时刻刻琢磨着对方“怎么生气了”、“怎么又生气了”、“怎么又双叒叕生气了”.......久了,她也习惯了萧芳长这破脾气,而且现今管事权到手一半,正所谓用得着朝前、用不着朝后,她也就不惯着萧芳长这阴阳怪气的毛病。
所以,唐亦姝只当什么也没听见,随口转开话题:“对了,陈嬷嬷今日令人把我的东西都搬去荣萱院了,今日只得委屈殿下与我一同睡一床被子了。”皇后传授的“养猫大法”她也是做过笔记的啊——撸猫的时候,顺毛摸它不高兴,那就逆着摸嘛,反正总能转开注意力。
果真,她这话一出口,萧芳长的注意力立刻就转移了。他面色微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到底还是稳住了情绪,语声沉静:“本王记得,你答应了要搬去荣萱院的。”
他站在那里,负手于后,敛眉垂目,目光投来时便如泰山压顶,刀锋向下,压迫感十足。
唐亦姝委委屈屈的低了头,可怜巴巴的辩解道:“臣妾是殿下您明媒正娶的王妃,总是要些脸面的——新婚第二日便搬去荣萱院,岂不是叫满京城的人看臣妾还有殿下的笑话?万望殿下能够体谅一二,容臣妾缓一缓再搬。”
言而简之:难道她唐亦姝也是要脸的好不好!
萧芳长听了沉默了一下,然后很想砸东西骂人:“........”妈的!
难道,唐亦姝还真当自己还有脸面这种东西?
三更半夜的,居然还想来和本王盖一条被子!痴心妄想!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若干年后翻旧账....
王妃:你说谁不要脸呢?
晋王:.....是我!是我不要脸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