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常年本都一气之下退还了谢家的彩礼,结果谢潮的父亲又派人将彩礼送回,一道带去的还有致歉的亲笔书信。
萧常年收下了,但婚期还是越拖越久,因为以谢澜如今的情况来看根本无法成婚。在谢澜看来,他父亲的死是因为他作战时的决策失误导致的,这也是他终日醉酒,连曾经最趁手的长枪都手抖到拿不住的缘由。
谢宓想,萧常年对她们谢家人面上还能有好颜色不过是还顾及着他哥和与谢潮那一些情谊。
姜容眉眼弯弯,一看就是好脾气。她又不肯让萧常年去质问邱采,所以谢宓在心里给她的评价是“软包子”。还想着,若她是姜容,就抢先退婚,才不会受邱家这份气。
姜容对邱采的印象全都来自于七年前,说念念不忘还不至于,她那时候太小了。
看来邱采也没有顾念儿时的情分对她另眼相待,这婚约,怕是不会长久。她心里想得明白,也因为常年话里话外的回护而心里一暖。
她和常年讲:“我父亲早和我说过了,这婚当初之所以定下,是父辈开的口,本就和我们的意愿无关。”
邱采不肯娶她,难道还能压着他的脖子逼他点头吗?
“从前就商量好的,两家孩子相处得好,就顺理成章。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
是不是真的这么说过,在宠女儿的姜出看来根本不重要。反正最重要的是让女儿放宽心。
姜容说这话时一直看着不远处的邱采,邱采似有所感,也隔着重重的人看过来。他身边有同姓族人也随他往这边看,先看到的就是穿粉衣的姜容。
姜容不会打马球,穿着件下幅及脚背的裙装,站在一众穿着利落等待上场的公子小姐们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同姓族人和邱采年纪一般大,还是头一回见到长大后的姜容,隐约记得很小时候的姜容只喜欢和邱采在一起玩。用肩头撞了邱采一下,一本正经地说:“往常觉得陈家阿玉已是极美,未料还有姜家这一个。”
邱采视线落回场中央,隔了一会儿才淡声回答:“无聊。在外议论女子样貌,你也真是出息了。”
族人也是适婚年纪的男子,家里未娶正妻已经先有了两个通房,一直很佩服邱采能忍,房里连个侍候起居的侍女都没有。以拳抵唇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说:“家主三令五申,让你备礼去姜家,你不肯也就算了,怎么还要顶撞?”
“这下好了,罚你后日去青厚山寺中冷静冷静,那里清苦得很,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邱采并不在意:“我从前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