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金往后躲了躲,她可不想被欧阳诚亲,双手一用力,先把欧阳诚推到在榻,然后就去解他的腰带。

“噢……宝……贝儿。”宫厚差点喊出“宝宝”,幸亏他记起自己现在是欧阳诚,亲不到潘金金的嘴,他就伸手抓住了他一直想抓的雪团。

潘金金急着完成任务,顾不上欧阳诚猥琐的举动了,低头用力扯欧阳诚的腰带,却发现他那腰带十分难解,流光一闪,潘金金手上多了一柄刀。

“啪——”的一声,腰带一分为二,宫厚也觉身子一凉——下半身。

见欧阳诚的衣服散开了,潘金金立即上手。

乱就乱吧!宫厚心想,先把房圆了再说。他抱着潘金金一翻,变成男上女下,刚要动作,潘金金脚蹬着他忽地一翻,变成了女上男下。

“我在上面!”

“我在上面!”

“我!”

“我!”

俩人滚了几滚,衣裳都还在身上,头上倒出了一层汗。正在此时,门突然“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宫厚一怔,潘金金也停下了用膝盖顶他肚子。

“有人找你?”她虽然打定主意要用欧阳诚破戒,可并不想被人围观。

难道是欧阳诚回来了?宫厚放出神识一扫,发现是个陌生的人影,潘金金这衣不蔽体的被人看到……

宫厚随手一挥,靠墙摆放的雕花大衣柜的柜门无声地打开,他抱起潘金金瞬间飞入柜中,看见俩人的衣服还散乱在榻上,用灵力一件件卷了回来,柜门刚刚合上,就听“吱嘎”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你……”潘金金想问他为什么要到衣柜里来,嘴刚张开就被宫厚堵住。

宫厚随手撑起一个结界笼罩住两人,吸到些甜腻才松开她,贴着她鼻尖道:“你不觉得在这里别有一番情趣?”

情趣你娘的头啊!放着好好的床不睡这柜子里怎么伸展的开?

潘金金正想出去,被宫厚抱紧了,她这才发现,欧阳诚坐在柜子里,她的腿还盘在他腰上,她感觉到被硬硬地抵着,这样也行?

“别动,我的仇家来了,嘘——”不知谁进了房间,万一是和欧阳诚关系密切的,他就惨了,宫厚从柜子缝里向外看去。

有结界保护,里头的人不出声,外面的人就看不见里头。

潘金金听欧阳诚说是他的仇家,顿感不妙,她正在和欧阳诚办事,被连累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潘金金也从缝里向外看去。

这一看,俩人同时看见一个头发凌乱的老道,那不是早先离开的鹿云子吗?

鹿云子的仇人不是宫厚吗?不对,这是欧阳诚的房间,鹿云子偷偷摸摸地进来,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

“喂,你和鹿云子有仇?”潘金金低声道。

她说话的时候,兰麝般的香气就喷在他脸上,痒痒的,宫厚不觉手上用了些力。

胸猛地一痛,潘金金蹙眉,那老道在外面,她张嘴就咬住了欧阳诚的鼻子。

“有仇,他一直想杀我……你快看他。”宫厚连忙松手。

俩人从缝里看见鹿云子在房间里东瞅瞅西望望,最后盯向床下。

要糟,那两个童子被他塞床底下了。

宫厚刚想到这里,就见鹿云子一手一个把两个童子拉了出去。

潘金金决定了,她不管处子之身对修行的那点微弱作用了,其实处子不处子的根本不重要,保持处子之身只是防止一旦破戒无心修行,由此堕落下去。而她潘金金前世历经磨难,早就将这些看透。只要能打击到宫厚,让他死心,她何乐而不为?只是眼下她身边除了江煜没有别的男子,一时也难以找到一个干净的,正好那欧阳诚在,何不利用一把?而且她瞧着那欧阳诚也有这个意思,想来不会拒绝。

故而,潘金金叫江煜去通知欧阳诚。欧阳诚那么老道,一定会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为了防止欧阳诚弄错,潘金金还是脱了一只鞋子放到江煜手上。

宫厚看看鞋子看看潘金金,又看看鞋子看看潘金金。

他想潘金金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少主,你找欧阳诚干什么?”

干什么?江煜不是傻了吧,她想干什么他都看不出来?

潘金金前世对江煜并无恶感,但经历了前世再看江煜,虽然江煜未曾背叛过她,但由江煜对待丹朱来看,他某些方面也不输于宫贱人。所以潘金金往椅子上一坐:“当然是干他了。”

宫厚:……

宫厚开始是不信江煜那些鬼话的,但见潘金金如此豪放,不由动摇起来,耐着性子劝道:“少主,这样不好吧?野花一时香,过后忘光光,至少要有名有分。”

潘金金觑了江煜一眼,这些臭男人都把女人当做男人的附庸,而她潘金金是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庸的。

“谁说我要把他当家花养了?遇上了,就玩玩呗,天下那么大,何必单吊一棵树。”潘金金说的都是江煜干过的。

宫厚:……

一计不成,宫厚又生一计:“少主,那欧阳诚也算有头有脸,你这么把他给玩了,他怎会干?”

见潘金金盯着他,宫厚咳了一声:“要不您玩我吧?正好我也空着。”

“滚!”

宫厚被赶了出去,那两扇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要不是他躲的快,差点夹住他的鼻子。

“江煜,你再不去我就家法伺候,算了算了,不用你了,我自己去!”潘金金隔着门道。

宫厚手摸着鼻子,忙道:“别,您还是矜持点,我去,我现在就去!”

去去去,他这就去,她想偷人,他递枕头呗,昊天境模范好丈夫。

宫厚拿着鞋子找到了欧阳诚的房间,欧阳诚一个人就占了三间上房,他所在的那间房门口还守着两个童子,不过童子看见江煜都很高兴,因为这几天,欧阳诚几次去请潘金金都吃了闭门羹。

欧阳诚正在寻思有什么好方法能见上潘金金一面,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江煜的声音,忙把门打开请江煜进来。

宫厚扫了一眼欧阳诚房间里精致奢侈在他眼里却是处处狗屎的布置,从袖中把潘金金那只绣鞋拿出来递给欧阳诚。

“她约你在镇子南边的黑松坡相见,那儿僻静。”

欧阳诚一怔,立即明白过来那个“她”是谁,脸上露出狂喜,抓住鞋子顺手就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完全忘了黑松坡距离芙蓉镇差不多有好几百里地,而且那儿森林茂密,妖兽众多。

“我这就去!”欧阳诚往外看了一眼:“天快黑了?”

“天黑好办事。”宫厚道。

“对,对。”欧阳诚喜不自禁,“那我走啦,江兄请自便。”

滚滚滚,再不滚,他可能就会忍不住打爆他的脸。

窗外忽然传来了淅淅沥沥的声音,欧阳诚又停下了:“下雨了?”

娘的,他老婆都约他了,他还想怎样?

流光一闪,宫厚手里多了一柄雨伞递给欧阳诚:“多浪漫,可以共撑一柄伞。”

欧阳诚:“对对对,江兄,你真是老手……哈哈哈!”

欧阳诚终于走了,宫厚抬眼看见那两童子还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