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金决定了,她不管处子之身对修行的那点微弱作用了,其实处子不处子的根本不重要,保持处子之身只是防止一旦破戒无心修行,由此堕落下去。而她潘金金前世历经磨难,早就将这些看透。只要能打击到宫厚,让他死心,她何乐而不为?只是眼下她身边除了江煜没有别的男子,一时也难以找到一个干净的,正好那欧阳诚在,何不利用一把?而且她瞧着那欧阳诚也有这个意思,想来不会拒绝。

故而,潘金金叫江煜去通知欧阳诚。欧阳诚那么老道,一定会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为了防止欧阳诚弄错,潘金金还是脱了一只鞋子放到江煜手上。

宫厚看看鞋子看看潘金金,又看看鞋子看看潘金金。

他想潘金金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少主,你找欧阳诚干什么?”

干什么?江煜不是傻了吧,她想干什么他都看不出来?

潘金金前世对江煜并无恶感,但经历了前世再看江煜,虽然江煜未曾背叛过她,但由江煜对待丹朱来看,他某些方面也不输于宫贱人。所以潘金金往椅子上一坐:“当然是干他了。”

宫厚:……

宫厚开始是不信江煜那些鬼话的,但见潘金金如此豪放,不由动摇起来,耐着性子劝道:“少主,这样不好吧?野花一时香,过后忘光光,至少要有名有分。”

潘金金觑了江煜一眼,这些臭男人都把女人当做男人的附庸,而她潘金金是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庸的。

“谁说我要把他当家花养了?遇上了,就玩玩呗,天下那么大,何必单吊一棵树。”潘金金说的都是江煜干过的。

宫厚:……

一计不成,宫厚又生一计:“少主,那欧阳诚也算有头有脸,你这么把他给玩了,他怎会干?”

见潘金金盯着他,宫厚咳了一声:“要不您玩我吧?正好我也空着。”

“滚!”

宫厚被赶了出去,那两扇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要不是他躲的快,差点夹住他的鼻子。

“江煜,你再不去我就家法伺候,算了算了,不用你了,我自己去!”潘金金隔着门道。

宫厚手摸着鼻子,忙道:“别,您还是矜持点,我去,我现在就去!”

去去去,他这就去,她想偷人,他递枕头呗,昊天境模范好丈夫。

宫厚拿着鞋子找到了欧阳诚的房间,欧阳诚一个人就占了三间上房,他所在的那间房门口还守着两个童子,不过童子看见江煜都很高兴,因为这几天,欧阳诚几次去请潘金金都吃了闭门羹。

欧阳诚正在寻思有什么好方法能见上潘金金一面,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江煜的声音,忙把门打开请江煜进来。

宫厚扫了一眼欧阳诚房间里精致奢侈在他眼里却是处处狗屎的布置,从袖中把潘金金那只绣鞋拿出来递给欧阳诚。

“她约你在镇子南边的黑松坡相见,那儿僻静。”

欧阳诚一怔,立即明白过来那个“她”是谁,脸上露出狂喜,抓住鞋子顺手就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完全忘了黑松坡距离芙蓉镇差不多有好几百里地,而且那儿森林茂密,妖兽众多。

“我这就去!”欧阳诚往外看了一眼:“天快黑了?”

“天黑好办事。”宫厚道。

“对,对。”欧阳诚喜不自禁,“那我走啦,江兄请自便。”

滚滚滚,再不滚,他可能就会忍不住打爆他的脸。

窗外忽然传来了淅淅沥沥的声音,欧阳诚又停下了:“下雨了?”

娘的,他老婆都约他了,他还想怎样?

流光一闪,宫厚手里多了一柄雨伞递给欧阳诚:“多浪漫,可以共撑一柄伞。”

欧阳诚:“对对对,江兄,你真是老手……哈哈哈!”

欧阳诚终于走了,宫厚抬眼看见那两童子还在屋里。

俩童子也看见江煜看他们,正要招呼江煜,江煜突然冲他们招了招手。

“你们过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俩童子不疑有他,把头伸了过去,被宫厚一只手抓住一个,用力一撞,就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宫厚拖着俩童子走到床边,把俩人塞进了床底下。

宫厚离开房间,先去找潘金金,潘金金的房门紧闭,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宫厚隔着门喊道:“少主,我已经告诉欧阳诚了,欧阳诚在房里等你。”

里面传来潘金金的声音:“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宫厚放开神识一扫,发现潘金金在换衣裳,他皱了皱眉:“那我去找丹朱了。”

里面传来一声模糊的“嗯”。

宫厚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扭头上楼去了欧阳诚的房间,他进了房后就从摆放在墙边的雕花大衣柜里翻出欧阳诚的衣物,极快的换上在正对着房门的榻上坐好,瞅了瞅感觉房间有点暗,随手一弹,左右两侧的莲枝烛台上的十几只红烛同时亮了起来,整个房间都笼罩在蜡烛的红光里。

哼,她要找小白脸一夜风流,就别怪他偷梁换柱真身上阵,只要解了心魔他什么也不管了。

宫厚忙着等潘金金,完全不知此时外面下起了大雨,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前头,两个丫鬟从马车里扶下一位大着肚子的妇人进了客栈。

“咚咚咚。”有人敲门。

宫厚坐直了身子,学着欧阳诚的声音和语调:“请进。”

门开了,一道红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宫厚在心里倒吸了口气,只见潘金金梳着祥云髻,穿着一袭大红色半透明鲛丝衫,内里仅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红肚兜,一双藕臂若隐若现,两团雪峰顶的衣服将破未破。红烛之下,眉心一点朱砂记,妖娆妩媚,勾魂摄魄。

潘金金看见欧阳诚也吃了一惊,那欧阳诚素来注重仪容,此时更像刻意装扮过,一条玉带腰间围,身姿挺拔如松竹。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一双眼睛黑又大,单论那眼睛的风采,竟也不输于宫厚。

潘金金见欧阳诚已经准备好了,心中大喜,抬手一挥,两侧烛火倏地熄灭。

潘金金朝欧阳诚走了过去,她找欧阳诚只是为了毁掉处子之身,哪有兴趣跟欧阳诚谈情说爱,赶快办事是正经的。

不想“刷”的一声,两侧红烛又同时亮了起来。

“等等……”欧阳诚叫道。

潘金金停住,直视欧阳诚:“你不想睡我?”

宫厚:……

他是想,可她这么直接,让他感觉怪怪的,就像他是被嫖的那个。

“你是真心的?”宫厚问,真心想给他戴一顶绿帽子……不对,是再戴一顶。

潘金金眼睛垂下。

宫厚只听“刷”的一声,便见红衣坠地,潘金金手叉在腰上,微微屈起一条大腿,扬着下巴看着他。

他鼻腔一热,上下同时起了反应。

潘金金见他流出了鼻血,走到榻前,弯腰翘臀,用一根手指帮他擦拭鼻血。

小绵:主人请注意,主人请注意,金|枪不倒已启动,金|枪不倒已启动!

宫厚伸手抓住潘金金的膀子,潘金金侧脸看着他的手摩挲在她膀子上,再抬眼,宫厚吸了一口气,一把把潘金金拎了上去,潘金金就势用腿夹住欧阳诚的腰。

宫厚手落在那光滑的大腿上,闭上眼睛去亲潘金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