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湮坚定，做足了贞女姿态，“银两不能撼动我对夫君的爱。”

青衣人复而道，“可是你看你夫君，比你还矮，当着你的面还敢出言买其他人，哪里是真心爱你？哪里配得上你？”

宋湮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之中含着无奈，而后转眸看向凤白笙，眼中又流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温柔，“即便他比我矮，即便他流连花丛，但我这一生便是认定了他。银两或者权势，都无法动摇我对他的心意。”

他那样哀哀戚戚地说了出来，眼中带着泪花，更显得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凤白笙看着，心肝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明明知道他是在演戏，却不可避免地心里柔软了几分。

她抬起手臂，有些吃力地揽住了他道，“你放心，你既如此待我，我必不负你。哪怕我妻妾成群，你也是我的宠妾。”

这时候，宋湮抬头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复又低头，垂下眼睫，不语。

妾痴情，郎浪荡的模样落在了青衣人的眼中，他忍不住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宋湮的手。

凤白笙大怒，挥掉了他的手，“敢动我家宋宋，你以为我是吃素的？”

她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突然听到一道低柔的声音插了进来，“公子，你这是不要柳柳了吗？”

她说着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委屈。青衣人抬头，见江柳柳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每走一步都吸引着众人的视线。众人的目光又很快移到了她那儿，青衣人也不例外。他看了看了宋湮，终究还是走上前去，然而在走前却也不忘对宋湮道一句，“美人，等我带你回去。”

宋湮笑着，淡淡地回了他一句，“恭候。”

这场闹剧就这么收场了。只是，当时的凤白笙压根儿没有想到未来她竟然还会看见这个青衣人，青衣人还对她家的宋宋娘子虎视眈眈。

等出来碧水阁之后，凤白笙一手抓住了容玄歌的领子，“你干嘛莫名其妙掀开人家的斗笠？”

容玄歌笑得肆意风流，“和你们打招呼嘛。”

凤白笙撇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们很熟吗？”

容玄歌很认真地想了想，竟然点了个，“你帮个我，我送你东西，我们当然算熟了。”

凤白笙：“……”

她觉得容玄歌的逻辑和九言的一模一样，忍不住道，“你知道宫里的九言公公吗？”

宋湮在她的身边，低低地笑了一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容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