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好吧。”
就这样,他们一路平安地到了宁事拍卖会,进入了里面。可刚进去,却不巧地碰到了当今宰相沈高铭以及他周身的文官们。
宰相沈高铭身着青云纹长袍,他周身一股儒雅之气,他看起来很是温文尔雅,温润如玉。
“太子您来了!”宰相沈高铭率先站出来,朝太子笑盈盈道,“不知太子是否愿给在下面子,到在下的雅间里,与在下一同观这有趣的拍卖会?”
这宰相沈高铭正在邀请太子,太子自是不愿。若是太子去了,看在眼里的将军姜越异定会以为太子偏帮宰相沈高铭,站在沈高铭这一派。
所以,这邀请必须拒绝。
太傅知道太子不好拒绝,上前正欲帮太子回绝时,太子却只是皱眉冷声道:“沈宰相的好意,孤心领了。只是近日父皇驾崩,孤偶感风寒,哪怕沈宰相不介意孤,可孤却不愿将此病传染给沈宰相。”
宰相沈高铭听到太子如此说,张口便欲说什么,可是太子却只是抢先一步道:“如今父皇驾崩,天下大乱,朝廷不稳,幸得沈宰相日理万机,处理朝廷政事,方使天下朝廷稳定不乱。
若是因观拍卖会此等小事,而致使沈宰相病倒,那该如何是好?”太子摇了摇头,皱眉道:“望沈宰相您见谅,孤实在是不见到有任何意外了。若是宰相您也……孤可如何是好?”说到后面,太子一副伤心难过。
见到太子这副模样,宰相沈高铭自然不能再勉强,他只是点头道:“既然太子都这般说了,在下也就只好对此次不能一同观看拍卖会而感觉到遗憾万分。”
正当太子与太傅欲离去,跟着宁久玉往自己的雅间行去时,宰相沈高铭却突然叫住了他们,“太傅请留步。”
太傅回头望去,却见宰相沈高铭犹如温润如玉的公子般,不慌不忙地上前,慢条斯理道:“如若在下没有猜错,您应该就是赫赫有名的太傅。”
“对,我确实是太子的太傅。”太傅点头,面无表情道:“不知宰相找我有何事?”
宰相沈高铭微敛了下衣袖,温文尔雅道:“太傅,实不相瞒,先皇驾崩实在像是突然之间所发生的天崩地塌般,让人猝不及防。”
太傅沉默了两秒,面无表情道:“沈宰相是在质疑先皇根本就没有时间为太子找托孤大臣吗?”
“实不相瞒,在下在这朝廷中已为先皇排忧解难十年之久。”宰相沈高铭微微一笑,道:“在这璟城之中,无人不知先皇最信任在下。若是先皇真预先知晓自己即将驾崩,先皇岂会不将太子托付给在下?”说着,宰相沈高铭便看向太子,笑道:“太子也熟知在下脾性,与在下颇有来往。”宰相沈高铭看向四周的文官们,温文尔雅道:“想必任谁也不会选一位亡国之遗臣来本国当托孤大臣,照看如今尚年幼的太子。”
“什么?”文官之中的陈则达惊呼道:“太傅竟乃亡国之遗臣?”
“在下也是方才知晓。”宰相沈高铭痛心疾首,切齿痛恨道:“在下一直以来都一心向朝廷,为朝廷办事,不曾出过任何乱子。”宰相沈高铭转身朝文官们道:“诸位也是知沈某乃性情中人,是说一不二之人。”
“自然自然。”文官们皆应道:“沈宰相的为人如何,我们自是知道,也自是信得过。”
文官中的陈则达站出来,道:“沈宰相十岁入朝廷,自那时起,便已治洪涝,安太平,管四疆,平□□。到至今,更是听民意,顺民心,使国富,使家安。”陈则达看向太傅,冷冷道:“我与众位皆熟知沈宰相,亦信得过沈宰相为人。若先皇是立沈宰相为托孤大臣,我们自是不会有任何疑惑。可太傅你乃何人,家在何处,曾与何人交友,品行如何,我们却一概不知。”说着,陈则达便猛地挥袖,愤怒地握拳,朝文官们道:“这样的太傅,让我们如何信服,让天下人如何信服?再加之先皇驾崩是如此地突然,是如此地让人们预料不到,先皇又怎么会提前预料到,并且给太子找了位托孤大臣?
就算退一万步,先皇预料到了即将驾崩,那么,为何先皇不找近在眼前,忠心耿耿,一心向国的沈宰相?为何不找朝廷里,为朝廷办事多年的元老们?为何不找忠诚无比的诸位?为何偏偏要找这个来历不明的亡国遗臣?”陈则达拍了拍手,不解道:“这完全说不通啊。”
“是啊!确实是说不通啊。”文官们面面相觑,互相窃窃私语起来。
“确实如此,为何先皇不找沈宰相?”
“是啊,就算不找沈宰相,也可以找朝廷元老们,他们绝对是信得过的。”
“而且先皇驾崩也太过于突然了,全璟城的人们都没有预料到,就连太后皇后都没预料到,先皇又怎么可能会提前找好人选,照顾太子?”
“就是就是。”
“若是先皇真的有时间,为何不提早拟个旨,让太子在他驾崩后直接当皇帝?”
“就是,恐怕是没有时间。”……
就当他们这般窃窃私语时,太傅却只是毫不畏惧,面无表情地盯着温润如玉的宰相沈高铭。
在到拍卖会之前,他就听那些人讲,宰相沈高铭是一个文武双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