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我快饿死了。”
“……”若不是孤刚刚眼睁睁地看到汝把一桌饭菜都倒进了肚子里,孤还真的会信以为真,以为太傅快死了。
“太子,我好饿。”太傅拉了拉太子的衣袖,面无表情道:“给饭。”
“……够了。”太子捂住脸,不再看自己这个太傅。
孤的太傅怎么会是这个德性?孤是跟这个太傅有仇吗?
阿福见到自家太子如此地苦恼,也跟着太子苦着脸,“太子,您息怒。”
太子撇头看向阿福,
“孤像是生气的样子吗?”
“……不像。”阿福摇头道。
太子欣慰地想:孤就知道,孤是一个脾性好的人,哪怕是遇到这种事,孤也依旧……
“可太子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太子不要生气,息怒息怒。”
“……”孤就该知道,想要听到阿福由衷地赞美孤,简直就是比让阿福上吊还要困难。
太子默默地看向太傅,太傅却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太子。
“……走吧,给太傅吃的。”
“太子,你果然是最好的人!”
太傅瞬间紧紧跟着太子,眼中充满着感动,他面无表情道:
“你果然是最温柔的人,脾气最好的人。”
“……”太子嘴角微抽,他看着眼前的太傅不断地夸自己,他感觉到心里头颇有一股复杂的滋味。
自家的太傅是一个吃货,只要孤给他吃的,太傅就能把孤夸得像星星一样,夸得像月亮一样。按理来说,孤该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太傅,孤却感觉到好胃疼。
身着龙袍的小团子侧头看向阿福,却见阿福正忠心耿耿地看着自己,还不断地说,
“太子息怒。”
自家的阿福是一个榆木脑袋,完全不懂得夸夸孤。而自家的太傅脑袋倒是灵光,也懂得夸孤,可是他的夸奖掺了太多的水分了。难道孤要被夸,就那么困难?孤感觉到胃更疼了。
“太子,我们快去街上去吃饭吧。”
太傅面无表情地拉着太子的衣袖,便往外走。
待走到外面的街道上后,却见周围布满了花灯。
“孤曾见过比此花灯节更加壮烈的景色。此刻的花灯节乃小节,并非大节,不过是百姓为了娱乐所弄出来的节日。得等到那时才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花灯节。”
太傅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四周,待发现四周没有一个目标对象后,便有点不爽地皱眉,面无表情道:
“花灯节没吃的?”
“……太傅,花灯节又名为相亲节,是未娶嫁的男女互相表白的一个好日子。莫非太傅曾经所在之国,花灯节是一个吃的节日?”
“花灯节,连花灯都不能吃,还办做甚?”太傅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看了眼阿福,道:
“太子,阿福也饿了,该吃饭了。”
“花灯节的酒楼与客栈里,全是成双成对的男女,太傅确定想去?”太子本以为太傅听到花灯节是什么节日后,应该就会知难而退,离开这儿,回府歇息,谁知道太傅想要吃饭的精神真是令人可畏,
“没事,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地出入,我就与饭菜成双成对地相伴。”
“……孤真是服了太傅了。”太子揉了揉太阳穴,看向阿福,叹气道:
“阿福,带孤与太傅去宁事酒楼的雅间去吃晚饭吧。”
“听命。”
太傅一听到吃的,自然就跟着阿福走。
待往前方走,过了一个桥后,便有一座屹立于河边的酒楼。宁事酒楼的生意很好,人来人往,马蹄声不曾停下过。
而宁事酒楼的门口站着一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他年约三十多岁。他眼尖地看到太子,瞬间上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
“太子您大驾光临,是小的荣幸!”
阿福见到他,却只是道:
“太子来此,欲低调行事,莫张扬出去。”
“好好。”这华服中年男人瞬间站起身来,也不拍拍膝盖的泥土,只是看向太傅,眼神闪烁着光芒,
“不知这位是……”
“此乃贵客,你无需多知。”
“好好,小的乃宁事酒楼的二当家宁元何,能够见到您,真是小的荣幸。”说完后,宁元何就引着他们进入这酒楼,上楼入了雅间。
刚坐下,太傅正欲说什么时,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
“太子来此地,怎也不通知一声?若是知您来了,宁久玉定会大驾光临,怎会如此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