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上前道:“与先生数次巧遇,还未曾请教姓名。”
那昔日的道士,如今的教书先生恭敬的行礼道:“公子称在下柏陵即可。”
沈云道:“此乃是先生……道家法名?”
柏陵并不遮掩,又行了一礼,答道:“此乃先师所取别号。我一直于道观修习,却未入道教,故没有法名,却也不再用俗家名讳了。”
沈云点头道:“好,柏陵先生,在下沈云,这位是钧王之子,楚沉天。”
她看着柏陵,却见他脸色毫无变化,只是含笑行礼道:“楚公子大名在此处是无人不知的。”
沈云道:“你是通州人士?”
柏陵道:“我是通州郊县人,自小父母将我送入道观,先师却说我并无道家灵根,送我去学了些笔墨文章,回来便助各位道长主持些观中杂事。”
沈云之前令沈行打探过此人来历,和他所言相符,并无破绽,况他若是此地人士,也难以编篡过往经历。不仅心下放松了几分。
英儿好奇道:“你当日在街头领着的那只老虎到哪里去了?”
柏陵笑道:“那是观中所养,我带他出来,也是筹些银两修葺道观所用。姑娘若是想看,改日去道观看便是了。”
沈云心想,既然他来历无甚可疑,便问问他学问吧。于是开口道:“先生拜名师,通道法,见识自应与我等凡俗人不同,不知沈某可否请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