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天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道:“我没什么需要。谁让你们把我以前的屋子扒了?!我也只能凑合在这里住住。”
沈云见着他还是往日那番模样,反而心里安定。道了一声好,便转身要走。谁知楚沉天却叫住了她,问:“你去哪里?”
沈云想,他平日里看见我总是唯恐避之而不及,奈何今日还问我去哪儿?回头道:“去拜见那陈州丞新请的学堂先生。”
她忽然想,楚沉天既然身体好了,也该继续练武了。她自是知道学文练武不是目的,目的是盯着这楚沉天的动静。可这许多天过去,又经历了这些事情,她既没有发现楚沉天有任何打算,也没发现他有做任何打算的能耐。沈云不愿去舍本逐末,教他文武的心思早就渐渐淡了。
说到学堂,沈云问他:“你可愿一起去看看?”
她本以为楚沉天对这类地方深恶痛绝,肯定不感兴趣。谁知道他竟然点头道:“去啊。只要你别让我去学,看一看又没什么。我本来就不喜欢在这屋子里呆着。”
于是四人自楚沉天家里出来,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学堂。他们在窗外一看,这学堂虽刚开几日,却已经颇有些正经书院的欣欣景象,一人在窗下朗朗诵读,二三十名孩童坐在桌旁,大些的随他读着,小些的瞪着眼睛,好奇张望。
沈云还未细看那教书先生,却听见楚沉天小声嘀咕道:“这不是那耍猴的道士么?!”
她定睛一看,确是那街头所遇的道士无疑。他换了一身灰衣白衫,头带书生束冠,齐齐整整,干干净净。
再看他人,长得和江若朝风度相似,一般的文雅秀气。他身量不及江若朝高大,但姿态挺拔,负手而立。一双凤眸,神色中有几分疏离冷淡,倒是与他穿道袍时十分相配。
孩子们见沈云几人穿着气度,也不禁放下书本,定睛瞧着。
那教书先生转过身来,对孩子们道:“有客来访,大家先休息片刻吧。”
孩子们欢呼几声,成群跑到院中玩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