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筠听着这话,觉着怀王老是打趣自己,有些愤愤。手上没留神,茶水已是慢慢溢了出来,她还在往里倒。
怀王轻咳一声,神情却还是淡定的。婉筠回过神来,却是吓着了。
这小几下垫的可是苏绣,再给弄脏了,可是要赔银子的!连忙起身,想拿个甚布赶紧擦擦。
她忘了,这可是在马车上啊,身子还未直起来,‘嘭’得一声头就撞到车顶上。
声音大得怀王手中的卷宗都掉了。马车上本就摇晃,婉筠又疼得不行,重心立马就不稳。
摇晃了几下,正好就倒在王爷怀中。夏日天热,原本就穿得单薄,婉筠圆润的胸部就这样紧挨着怀王。两个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几乎是一瞬间,婉筠忍着疼就往后退,但马车空间实在不算大。身后就是小几,她又担心再把水给洒了。
只好就以手从后撑着但又不能十分用劲儿,这一种非常别扭的姿态与怀王分开。
“还疼不疼?”怀王非常自然的搂过婉筠,十分轻柔得吹开她额间的小碎发,看着那一小块被撞得发紫的地方,微微皱眉。
“怎的如此不小心?不会做这些,为何还逞能?”
婉筠的小脸早已变得费红,现时,白皙的脖子都开始发红。还想挣扎,抱着她的人却紧紧了手臂。
“别乱动,你想福瑞进来吗?”
果然就听福瑞问道:“爷,您没事吧?”
“无事,不过飞进来一只小鸟。已经赶走了。”
鸟飞进了马车里?还发出那样大的声响?虽是疑惑,福瑞却没再问,反正自家爷打来了这石丰县就不正常。爷说是怎样的就是怎样,没得又得挨训。
一旁的祁子聪,这一路和福瑞凯凯而谈,把石丰的风土讲了个遍。能和怀王关系近些,实为他所愿。
自古官商不分家。想要快速的发展,必得先攀附权贵。有了怀王这棵大树,还有甚愁的。
可现在他停了话头,虽还是满脸笑意,却好似有些累了。手上抽马的鞭子却狠挥了几下。像是要挥去一身的疲惫。
车内的婉筠是不敢再动,生怕福瑞探进头来,看见这副景象。她将卧不卧,怀王从正面环抱着。
他倒是舒服,还能靠着。闭着眼,好似已入睡。脸上还是那一抹淡笑,仿佛抱得是个枕头般坦然。
婉筠却是努力一手隔开怀王,好让两人之间有些许距离。一手还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全部落入喜人怀中。
这样不一会子,手就僵了,再一小会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婉筠还是坚持着,就是不愿意拿开手。
“何苦这样累着自己?”那个睡着的人问道。婉筠几乎能感觉怀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