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一席话,让曾英陷入了沉思。
林渊所说这些,其实算不得证据,但却是提出了其中疑点。
而这些疑点,也确实有些令人费解。
林厚乃是经商之人,虽为人忠厚,但心思缜密,否则也不可能将林家商行妥善经营。
依林厚之心思,他又岂会于风声紧要关头,还留下信件?
这完全说不通。
但林家若是与东瀛浪人之间并无关系,贾余又为何要冤枉林家?
要知道贾余乃是林厚外侄,这全无道理可言。
“你所说这些,只能算是推测,算不上真正的证据。”顿了顿之后,林厚接着道:“依你所说,内山幸一与贾余共同诬陷你林家,本官倒要问一问,他们动机何在?目的又何在?”
林渊眉头紧皱,对于这些,他也尚未猜透。
“使君,眼下我虽不知他们目的为何,但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望使君允许我再一见贾余与内山幸一。”林渊正色道。
曾英低头想了想,随即点头道:“也罢,本官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过,林家与此事尚且未脱干系,本官仍旧会对林家继续调查。”
“多谢使君成全!”林渊对着曾英行了一礼。
由于林家只是有所嫌疑,并非真正有罪,曾英在搜到账册之后,便带人回返府衙。
与此同时,扬州大牢。
贾余与内山幸一被分别关押于两处牢房之中。
内山幸一身负重伤,但因他之身份特殊,是以被铁链牢牢锁住。
但贾余却并未被锁,只是被关押而已。
贾余靠墙而坐,嘴上叼着一根稻草,显得极为懒散。
对于自身处境,他似乎并不担心,依旧悠哉悠哉地哼着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