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查到与东瀛浪人之间交易的账册?”林渊继续问道。
“这倒没有。”曾英说道。
林渊笑了笑道:“这便是了。似肖宇权这等心机深沉之人,与任何人交易都不可能掉以轻心,他一定会留有账册。但使君在肖家却并未发现有关账册,不是被人偷去,又会如何?”
曾英闻言,顿时不再说话,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
林渊所说,并非不无道理。
他查抄肖家之时,从肖家查出了许多账册,其中包括贩卖多少私盐,与魏王共同分了多少钱财。
这些可都是杀头重罪,肖宇权依旧详细记录在册。
但肖宇权与东瀛浪人之间的勾当,却并无账册,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林渊看了看曾英,接着道:“还有这账册之上笔迹与二叔大相径庭,使君若是不信可找来二叔字迹进行对比。此外,还有一种方法能够查出这些账册来自何处。”
“你有何方法?”曾英脸色缓和了许多。
“使君可将此账册,与肖家账册进行对比。依我猜测,所有的账册,应当都是由肖宇权亲自书写。倘若这账本上笔迹与肖家账本笔迹相同,自然可证这些账本实则来自肖家,而是被人故意偷至此处。”林渊沉吟道。
曾英捋了下胡须,思忖道:“这确实是个方法。不过,倘若这账册并非肖宇权所写,又当如何?”
“我还有另外一件证据,能够证明,这是一场诬陷。”林渊自信满满地道。
“你有何证据?”曾英皱眉问道。
“这封信便是证据。”林渊说道。
曾英接过信,又仔细看了一遍,摇头道:“本官并未看出任何疑点,证据何在?”
“使君,这封信乃是内山幸一为了诬陷我二叔,于昨日所写。”林渊说道。
“你有何证据证明此信是内山幸一昨日所写?”曾英看了他一眼,问道。
林渊摇头:“我虽清楚知晓此信乃内山幸一于昨日所写,却并无证据能够证明。不过,却有一件事,能够证明我二叔是为人冤枉。”
“林渊,此事非同小可,你既是有证据,就无需再打哑谜,直说便是。”曾英捋着胡须道。
“此信写于五天之前,五天之前正是使君对付肖宇权之时。而那时,内山幸一已经在扬州城内。他若想联手二叔解救肖宇权,大可亲自前来与二叔相谈,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的写信。肖宇权已然落网,他们不应该更加谨慎吗?而他们此举,却似乎生怕官府找不出证据,还特意留下此信。使君试想,倘若此事果真与我二叔有关,我二叔是否会留下此信,还将之藏于书房之内,等着被官府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