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倾宴听到他这样问,忽然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哈哈大笑。
“是啊,好,这宁县如此富庶,繁华似锦,车水马龙,当然是好。”
“那你为何还……”
“可这些与我有何关系吗?”
周倾宴嗤笑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水。
“孔雀泪,颜色纯净,茶水幽香,世人只知此物珍贵,却从不知孔雀流泪是为何。所谓的灯红酒绿,大抵不过痴迷的是繁华的外表罢了,哪还有人心可言。”
周倾宴说完,叹了口气,转身望着身后不解的人。
邵子安前几日被周倾离打伤的伤口已不是很明显,但到底也未曾全部消退。
“邵公子今日且先回吧,令堂并未曾与倾宴多言什么,倒是倾宴多有唐突。离开宁县也是倾宴的心意决定。这宁县终究是苦心之地,我终是厌倦了。”
“不。”邵子安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不能离开!”
什么?
周倾宴抽出自己的手腕,退后两步,眉头微皱。
“邵公子这是做什么?”
“我……”
邵子安一时语噎,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方才周倾宴端着茶杯慢慢转身的时候,他竞忽然有种那人就要离开的错觉,硬生生地似乎要将他的胸口剖开一般,害怕到窒息。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是了。
从见到周倾宴的第一眼起,他便莫名地觉得这个人熟悉,不管是一举一动还是说话间举手投足的感觉,似乎都曾在他脑海里印刻过百遍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