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倾离,你别管。”
周倾宴端起茶杯,伏了伏水面上的茶叶,讥笑。
从他请来张志云在茶楼说书那天开始,便就没想着将事情遮掩下去,既然张志云的一张嘴都不能将事情闹大,那他倒是不介意自己来搅浑这池子的污水。
“我放肆?老夫人,你口口声声说关爱着自己的儿子,可你又可曾有为他亲手缝过一件衣做过一顿饭?你知晓你的儿子最喜欢什么料子的衣裳么?知晓他最喜爱吃什么口味的饭菜么?知晓他最爱的丹青出自哪家之手?知晓他最爱的扇子是什么材质?”
“你给我闭嘴!放肆!放肆!!!”
“哥哥!”
周倾宴起身理了理袖子,似是没有看到邵老夫人那副生气的嘴脸,继续道:“邵老夫人这么生气作甚?难不成是已经听说了这宁县大街小巷的传闻,知晓当年邵大公子想婚娶的,竟是个男人?”
“你!”邵老夫人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没错,他也是昨日才得知,说是不知哪个说书的将当年他儿子在云南招惹风月之事讲出,现在宁县满大街小巷都知晓邵子安以前在云南与一位佳人定情,最终却谎言抛弃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那个云南的佳人,她本以为是个女子,却不想竟是个男的!
这,这让她邵家的脸往那儿搁?
但老夫人好歹是大家出来女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因此,也只是一瞬,便平息了怒气,直接下了逐客令。
“周老板今天原不是过来道歉的,既如此,也恕我邵家大门不够宽敞,请吧!”
“一言不合便就赶人?”
周倾离忽然站了起来,这邵家满屋子的隐晦之气,他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更何况坐在上座的老女人还是个会装会端的!
“也真是让我见识了邵家的待客之道。”
说着,伸手去拉周倾宴,“哥哥,我早便说了,邵子安那样的登徒浪子,只知道拈花惹草,玩弄别人感情,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值得可惜!这邵家大门,从此不踏也罢!”
拉着周倾宴转身,刚准备踏出门槛,那边便传来一声惊呼:“周公子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