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周倾宴要是再推脱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只能笑道:“如此,那我就替倾离多谢邵公子的美意了。”
“贤弟客气了。”
邵子安看着周倾宴身边叫做来福的下人将礼物收下,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也就送个礼而已,搞得跟做贼心虚一样。
周倾宴则是面色淡然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右手拿着白绸扇在左手心里轻敲,便就知道,这人怕是又在算计着什么了。
果然下一刻,邵子安喝了口茶水,问道:“昨日我来此,倒是见那说书人张生在,不知今日为何不说了?”
周倾宴也未抬眼看他,回,“昨日张生说了一天,嗓子吃不住,今日便就让他歇息了半日,下午才出来。”
“哦?如此说来,这张志云还在贤弟府上咯?”
“这是自然。”周倾宴轻轻放下杯子,邵子安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他能猜出八九不离十,但还是佯装不知情地问道,“邵公子这么关心这张生,是有何事需要交代的么?”
“交代倒是没有事情交代,只是听说这张生消息灵通,四面八方的事情更是打听得比常人清楚,所以,想找他问些东西罢了。”
周倾宴心下了然,嘴角弯起一丝小小的弧度。
“既然邵公子有事问张生,我倒是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带邵公子去见见他如何,有何事情,二位坐下慢慢谈便是。”
“哦?可我听说那张生脾气古怪的很,不知贤弟是如何请的他来的?”
周倾宴笑笑,“再脾气古怪的人,也都有愿与不愿之时,但看缘分吧。”
未时一刻,太阳正是毒辣,周倾宴端着冰镇了的酸梅汁到后院儿,还未推开房门,便就听到里间儿摔东西的声音。
“……真真是个狐狸精,多年前如此,多年后还是这般,这简直,简直……”
“哐当”一声,当又是什么东西被砸了。
周倾宴无奈摇头,他这二弟,脾气还是这般暴躁,也不知是随了谁的。
“好了,再摔下去,到头来心疼还是你自个儿。”
周倾宴推门而入,挑了块儿还能摆东西的地儿,将冰镇好的酸梅汁给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