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总体来说非常成功,除了在开颧骨时盛夏几次熬不住痛得叫医生再加点麻药之外其他都很顺利。
医生刚开始用剪刀剪掉盛夏两边鼻孔内肥大的上鼻颊和下鼻颊时他倒不觉得有多痛,只听到耳边“噗噗”几声,然后好多的血就开始顺着他的喉咙往肚子里流,为了方便观察鼻腔内的情况,所以手术床是朝头部这边倾斜的。
盛夏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温热的,腥咸的,可是自己喝自己的血光是心理那关就不太好过,而且喝血这种行为真的太恶心了。
医生哪能看不出盛夏的想法,在盛夏开口之前就按住了他,告诉他手术的时候不能乱动,不然要是不小心在鼻子上剪了个洞她是不会负责补好的,伤口流出的血尽管咽下去就好,死不了人,盛夏受了“恐吓”只好直挺挺地躺着,不断咽着伤口涌出的血。
盛夏的体质比较特殊,不太受麻药,医生已经在他身上用了正常人用量的一倍多,在开颧骨时他还是痛得不行,当然了,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那种真正的“钻心蚀骨”的痛。
盛夏全程都闭着眼不敢看,颧骨被打开之后,不知道医生又拿了什么东西伸进他被特制的钳子扩张得很大的鼻孔里,然后插|进已经被钻开的颧骨内,接下来就是他一辈子都不愿再回忆的事,息肉被仪器慢慢吸出的过程,他感觉被吸出来的不是吸附在颧骨内的息肉而是他的脑髓,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正拿着电动打蛋器把他的脑髓搅成了豆腐花,真的太可怕了,他只能紧紧抓着手术床的边沿,死咬着牙硬生生挺了过来。
伤口在鼻腔内,根本不能缝针,所以只能将纱布剪成非常细的一条条,将两个鼻孔都塞得满满当当的。
因为是小手术,只用了局麻,盛夏被护士扶出手术室的时候,浑身都汗湿了,哪怕这还只是初春。
长达三小时的手术,汤明秀一直守在手术室外,盛夏一出来,她就迎了上去扶住盛夏,担心地询问:“小夏,你感觉还好吗?”
盛夏什么都不想说,只摇了摇头让汤明秀不要担心,任谁的鼻子被塞得比电灯泡还大也会很不舒服,而且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汤明秀和护士一起把盛夏扶回了病房,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他都得躺在医院里,在伤口愈合的过程中他还有可能会发烧,只有等情况稳定拆完纱布之后才能出院回家。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