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府,是以在朝四府之一。掌兵器、官铺、下撤案等探查、登记、核实、执行。设府衙,有牢狱,虽不对外审案,但有时特殊情况,也管犯人扣押。
行至监察府,是以三门,中门高悬‘监察府’匾额。此匾额乃开祖皇上亲笔所书,是整个监察府最贵重的东西,也是监察府的门面。监察府前两大石狮,照阴阳,左雄右雌,威风凛凛。门口官兵腰配大刀利剑,手执长矛,严肃镇守。模样令街道百姓不敢直视。
苏木的马车行过监察府大门,吴善探头而看,却见马车驶过了此处。
“唉、唉!”吴善连忙抓着苏木的袖子惊呼。“过了!闻巡尹,驶过了。”
苏木伸手拍了一下吴善的额头,吴善两手抱头,畏缩无辜的看着他。
“善妹,你便不能坐稳当了?若是这马车忽然停下,可有你摔的。”
“那又如何?有闻巡尹在呢!”
吴善俏皮的朝苏木眨眼睛,感觉像是吃定了他似的。吴善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会磨人,曹孟便时常遭殃。吴善幼时更加水灵,身形微胖,说话又甜,比那年画里头的童子还要可人。她撒起娇来,那是谁也挡不了。更别说是年纪大不了她几岁的曹孟。也是这样,才有些什么爬墙出府、营帐打拳的趣事。
苏木对吴善也是毫无抵抗力,便是人一句话,他便美得找不着边了。责备训斥的话说不出口,苏木心中也是十分怅然。
吴善见苏木又不说话,推了他一把,神色嚣张,眉头都扬到天边去了。“闻巡尹,你说得对,我若真心待人,可就是这般模样,你得快些适应。否则,时常这样害羞,可是不好……”
“谁说我害羞了!”
苏木这句反驳,及时得很。把吴善都吓了一跳。
吴善问得小心翼翼。“闻巡尹,你介意啊?我就开个玩笑。”
苏木没忍住训斥她,只是红到脖子的模样,真是难看。“你休要再这样不知轻重!要知道,你可是、可是上将军府的小姐,没点规矩,成何体统。”
若是两人还未熟识,苏木这样,可把吴善镇傻了。可现在不同,吴善打定主意觉得苏木不坏,如今看他这没底气的模样,就像是对着张瞎吼叫的纸老虎。吴善性子野,才不怕他。
“那闻巡尹找有规矩,知轻重、知体统的人,给你当妹妹去。找我做什么啊。”
“你还有理了?”
吴善没忍住笑。她抱着手炉,乖巧的坐在一处,掩嘴偷笑的模样,就似那偷了吃食的小乳猫。被抓住了,装着无辜可怜,实际上眼珠子里都是狡黠。“闻巡尹,你被我戳穿了,就抓着我念叨,我若哪天真生你气了,不给你面子,你岂不是下不来台?”
吴善只是玩笑的一个说法,自己还觉得有趣,乐得不可开支。只是笑了会,没听见人回答,抬头去看苏木,不知为何,苏木却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用一种她无法形容的表情。似伤怀似庆幸,复杂得很。
“闻巡尹?”
“善妹,你可别这么激子然,子然便是说不过善妹,可总有办法治你的。”
“哦?那闻巡尹你可说说,我倒要听着,看看闻巡尹这方法有没有用。”
苏木嘴角勾了抹笑,移开眸子,神色上看,倒是胜券在握的模样。“说了就不灵了。往后再治你。”
“那就是现在拿我没法!”吴善高兴得很,手舞足蹈好不得意。
马车速度变缓,最后轻轻一顿,停了下来。
“现在?现在便是……你若惹得子然不高兴,子然也就不领你见人。”
“啊……”吴善惊呼,如何也想不到苏木竟然会这样拿捏她。“闻巡尹,说话算话才是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