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大的功。子然哥哥,你可不知道,我为了贤宁的事,夜里都睡不踏实。娘又把我关起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提心吊胆,日夜难安。今日好不容易得了消息,就说贤宁出事,说得好像要见最后一面似的。淮安城里我又不识得什么人……”
吴善说着,心中难过,手上敲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苏木回身,用手刮了一下吴善的鼻尖。吴善抬头看他,眸子里全是无辜和茫然。
“你来淮安也有一月,怎的也不见出席什么府宴?”
吴善浅浅一笑,明白苏木的意思。“我有姐姐在呢,我不会说话,也不喜串门,倒是走街串巷,本事得很。”
“所以,你便拿着末月令来王家?”
吴善不解的拿出玉牌,她知道这一定是个信物,却不知这玉牌还有名字。“闻巡尹,你知道这玉牌?”
苏木摇头笑了。“善妹,你这子然哥哥和闻巡尹两个称呼流畅切换,子然自愧不如。”
吴善红了脸,却不再拘束,她推了一把苏木,话语三分撒娇七分抱怨。“闻巡尹,你的性子可真够恶劣的。我毕竟是个姑娘,你便让着我些,假意不知又如何。再者说,我问你正事呢。”
“是、是,子然不知。那子然便和善妹说说这末月令,顺便领着善妹去见一个人。”
“见人?见谁?”吴善一问,没等苏木回答,自己便惊呼道。“是贤宁!”
苏木无奈的伸出食指,点在吴善的红唇前。“善妹,你小声点。”
吴善移开脸,吐了个舌头。“闻巡尹!你可真、真、真、真是个好人!我们再结拜一次吧!这次我一定好好磕头。”
吴善是真心高兴,谁知她的提议却让苏木扭过头去。“已经磕过头了,还拜一次做什么。”
“闻巡尹。”吴善不死心,又黏上苏木,拽着他的胳膊。“上次我醉得迷糊,再拜一次,大不了,往后我就叫你哥哥。”
“善妹心中欢喜便叫,不欢喜便不叫,子然并不介意。”
“闻巡尹,你怎么这么小气呢!”
吴善不死心,苏木却拍了拍马车门,外头的驾马车夫得令,跳上马车,扬鞭离开此处。吴善没坐稳一不小心,倒在了苏木怀里。
苏木也没有料想到这般,身子一下便僵在了原处。吴善倒没自觉,爬起来继续晃着苏木的手臂。
“闻巡尹,这次我们歃血结拜啊!别那么草率。你怎么这般别扭呢?正式点不好吗?又不耽误你什么时间……”
苏木侧过头,绯红的耳尖没能遮挡。吴善后头发现了,便指着他发笑。“闻巡尹,你倒还真是个闷葫芦。”
……
外头驾车的护卫听着里面人的评语,不由得转头看向护卫长。
见护卫长目不斜视,护卫检讨自己不够镇定。
此时的护卫长顾忠内心的想法是:没关系,上次在善华寺不是见过一回了吗?没关系,太子殿下只是……该死的!他说服不了自己!这还是对人对事万分冷漠的太子殿下吗!
敬吴二小姐是个当世女豪杰,活了这么久,总算是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