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取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我要做的事儿有些棘手，而且第一楼很快就不存在了。”小不点曾说第一楼是各方势力打入中原的探子，成分复杂，留着无用正好借用暗阁的人取代了。

眼皮子跳了跳，公孙修宁不会认为灵歌只是说说而已，她这是真的想要灭了第一楼。“姑娘若是想借我暗阁的手来灭第一楼，这生意恕在下不能接。”

公孙修宁觉得自己流年不利，不过第一年从自家老子手里接过暗阁就碰到这种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想他也算是骨骼精奇的练武奇才如今却败在这年纪轻轻的女子手上。若是让老头子得知了今日之事，恐怕会专程赶回来嘲笑他一番。想到那种情景，眉头几乎要拧成一个疙瘩了。

灵歌眼神古怪的瞄了他一眼，不知他为何会认为她需要要借他们的手灭第一楼，朗声道，“十年后天下大乱，我要借你们暗阁壮大势力，保这天下苍生的安宁！”既然想拉他入伙，那就直白点，少些虚与委蛇，多些真诚。

“姑娘？”公孙修宁心神一震，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这姑娘疯魔了。她还能未卜先知不成，就算她能又如何，为何要拉他暗阁如这旋涡？暗阁不过是一介江湖门派，不想参合进朝中事物纷争尤其是战乱中去。

“灭门与拯救天下苍生，你选哪个？”灵歌丝毫不惧他身上的威压，也释放出百年威压，室内空气几乎凝滞，桌椅案几已经悬浮离地，不过片刻，公孙修宁败下阵来，脊背冷汗淋漓。

灵歌满意，“放心，暗阁还是你的，我只借用一部分人，无论今后这天下如何，你暗阁依旧是暗阁。”不能完全一毛不拔，好处还是要适量给予的，掏出一瓶丹药扔到公孙修宁手里。

扒开瓶塞，闻了闻，沁人心脾的药香四溢而出，又闻了片刻，惊喜的望着灵歌，“这是？”

“聚灵丹！”说着灵歌嘴角勾起，“一粒抵得上你一年的苦练了，每年三瓶，这生意如何？”

公孙修宁倒出瓶内丹药，只有三粒，三瓶九粒，拧眉反问，“当真有用？”

灵歌快速出手与他防御的手臂相击，内里自手掌相贴处缕缕流入，在他的惊诧中收回手臂，不耐的问，“如今你觉得如何？”

那精纯的内里，至少百年以上，再观这姑娘面容，公孙修宁不犹又信了三分，“姑娘可否等待三日，到时再与姑娘准确答复。”虽然诱惑够大，可暗阁上下近千门众，他并不想参与到朝政的旋涡中。

灵歌不惧他反水，更不在意他使小手段，站起身捂住了嘴，“带路吧，我先去休息，等你想好了，再答复与我！”

这是打算赖在他这逼他答应了？公孙修宁觉得若是暗阁不败在他的手里，他可能会成为最憋屈的一届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