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马车前行不久,突然不断前方不断的有巨石滚落挡住了去路。庞勋暗道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抽出剑站在车辕上,朗声道,“扰了道上哪位兄弟的宝地,请多见谅!”
“嘿嘿,小子,这是你爷爷黑鹰寨的地盘,若想活命把车马钱财留下,爷爷们饶你一条小命!”瘦到尖嘴猴腮的黑衣青年带着十多个同样不及弱冠的粗布短打手持大刀的年轻人,吹着口哨,笑嘻嘻从山坡上跑下来迅速围住了马车。还有一人伸手要去掀车帘,被庞勋的剑给挡了回去,拱手道,“这位兄弟大家和气生财,你说个数,我们若是觉得合适就交了银子你自放我们离去。若是我们觉得不合理,大家再拼出个高低,你看如何?”
那黑衣青年唾了他一口,骂道,“他娘的,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车马老子要,钱财老子也要,嘿嘿。”说着笑的流里流气的,旁边的青年们齐声道,“女人老子们也要!”说完众人哄然大笑,长刀支地,笑的狂妄无比。
庞勋瞧着一群人,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冷声道,“这是没的谈了?”也不等土匪们开骂,凌空一跃一剑刺向领头的黑衣男人,那人不曾想他招呼都不打就开始动手,躲闪不及被刺到了肩头,一声哀嚎,举刀反手就朝庞勋脖子砍去。
土匪们七八人将庞勋围在中间围攻,剩下几人围住马车,一人拿刀去挑车帘,还未看清里面的情况,就被一鞭子甩到了脸上,凄厉的哀嚎着捂着脸倒在了地上。就见一七八岁男童从车里弯腰走出,手里拿着一条赤黑的藤鞭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问,“土匪都像你们这般不禁打吗?”
“他娘的,打死这小子!”几人提着刀全凭一股莽劲就超宗正殇砍去,却被他踩住刀刃一个螺旋踢,顿时五人就倒在了地上。还不待他们起身,鞭子如蛇一般如影随形朝着他们身上各处抽打,疼得撕心裂肺,不过片刻粗布衣裳就变成了褴褛的破碎布,一条条挂在身上。
那边与庞勋还在拼杀的黑衣人原本以为庞勋就够厉害的了,谁知又出来一个更加厉害的小孩子,举起胸前的哨子用力的吹了起来。庞勋一脚踹飞一人,手腕翻转长剑插入身后另一人小腹,躲开他喷来的血,快速抽出长剑,朝吹哨的黑衣人刺去。
谁知有人比他更快,一条黑影夹杂着劲风不过转瞬就捆住了黑衣人的双手,用力一甩将他砸向山壁。
“你”,黑衣人手指了指,话未说完就忍不住先吐了一口血。
“我什么我,你小爷我最不耐烦有人拿手指指着你小爷我了,再指就砍掉你的双手喂野狗!”宗正殇踱步到他面前,一脚踢开他的手,恶狠狠的威胁着。
“我倒要看看谁敢砍掉我兄弟的手?”不知何时百十号手拿长刀短棍铁锤的人出现在山坡上,还有十多把弓箭箭矢正对着宗正殇二人。一身穿短褐打扮的粗壮男人站在前面,身高六尺,古铜色的脸上布满青渣,□□的胸膛长满毛发,坚实有力的手臂腱子肉不断跳动,看的宗正殇欣羡不已。
庞勋将宗正殇挡在身后,拱手道,“这位大哥,我兄弟二人途经宝地本想破财免灾不想与你家兄弟谈判破裂无奈才动起了手来。你若要替你兄弟报仇大可冲我来,我家弟弟还年幼不知事,望兄台能够高抬贵手放他离开。”
“哈哈哈哈”,那身着短褐装扮的男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带着猖狂,“这是我熊钢的地盘,我让你们生你们就生,我让你死你们就都得给我死,想和我讨价还价,等下辈子吧!”说着抬手就要让身后的手下放箭。
他身后一蓝色长袍书生打扮的男人阻拦道,“大当家的,万万不可阿,他们不过是普通的过路人,杀了又有何用?不如夺了他们钱财放他们离去,也好宣扬您仁慈侠义的威名!”
车里的灵歌听到那男子的话,眼里闪过意外,土匪窝里竟也有心善之人。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这时却不愿意了,嘶喊道,“大哥你别听那破落书生的屁话,杀了他们别人也不会知道。您要替兄弟们报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