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好像不动了。陈陈趁他们打起来之前,赶忙搜寻全身上下,想拿出一支笔一本簿子,把这些东西都记录下来,到时候写重操旧业,也是一个好素材。可除了那杆只能叼的打狗老烟枪,什么都没有。
神仙打架,陈陈比他们还紧张,他俩一动不动的时候,都能听到自己差点蹦出嗓子眼儿的心跳。别看没打多久,这一招一势换给另外一个不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估计早就领便当下班了。那刀甩过去,如果是陈陈面对,别说踢回,能不能睁开眼都是一回事。
中年男子沉着冷静,所有的招式都化解了,别看举重若轻,那可是真本事。陈陈身子突然一抖,俩人没说二话,又出手打起来了。陈陈看得心惊胆跳,他们招招都是死手,偏偏奈何不了对方。
肉打肉拳对拳的闷声,小刀对大刀的长吟声,还有粗糙汉子的冷哼声。陈陈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正儿八经的打架可不会喊什么“打狗棒十八式”“金马流星拳”来壮声势,在他看来,都是不自信的表现。
这两位大侠脸上就一个表情,盯住对方的动作,出手没有花架子,实打实地打,也不说什么话,让陈陈觉得帅到没好朋友,他甚至有了一个新的领悟——没有声势的声势是最好的声势,以后得把这个张力写在小说里。
中年男子的小刀是反手拿的,刀柄握前,刀身在后,所以他出手干脆、迅疾,不拖泥带水。粗糙汉子的大刀是横劈,竖砍,再格挡,最后出拳,拳拳如虎有风,气势足,力量大,只是攻击速度慢了点。
陈陈差点打自己一巴掌,什么形容词,还攻击速度慢了点,看别人游戏玩多了。只是看起来慢而已,其实势均力敌,不差中年男子分毫。他们俩从天未亮打到天亮,从平静打到头上流汗,再到后来的不停喘气。
看来这样的高手较量,一招不能让对手毙命,剩下的就是一场关于体能的拉锯战了。幸好客栈大,有足够的地方让他们两个打来打去。陈陈不敢上去拉架,他怕到时候有命去没命回。
打架这么大的动静,在房间里的那个思姑娘怎么还不出来?老学者放走消息飞走大鹰的第三天,漠北就来了几扎陈陈从未见过,陌生的人。他们穿的风尘仆仆,每个人手里还牵了一头高大厚毛的骆驼,大概有六七头。
进来客栈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中年男人,不胖不瘦,看起来结实有力,脸和裸露出来的手臂皮肤都晒得红发紫,像一个到处闯荡的过路客。他旁边的那位就比较娇小了,是个秀气的帅小姑娘。陈陈有一点搞不清楚,女扮男装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话,为什么还要女扮男装。
他们一从市集回来还顾不上休息,老学者和马川又立马出去了。马川说老板娘不在,要陈陈留下帮忙看着客栈,临走的时候知道他会忙不过来,叫他等到过了忙点的时候再开门。老学者说如果有人敢来了,叫他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