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林颂和不明所指。
“刚来接她的那个。”
这么一来,林颂和已不必再问那个“ta”是谁、是男是女了。说实话,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以他对程泉的了解,加上她和杭远归身份的云泥之差,他一直以为,多半是她在引诱姓杭的。
“算了,还是别说了。”林颂和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已摆摆手,快速步下台阶,往车库的方向去了。
杭远归产业遍地,以前一个月也来不到几次“远山的观音”,这几天却接连过来,都是下午两点过一刻钟的样子。咖啡馆里的员工一面如履薄冰的小心伺候着,一面不由暗地里兴奋地揣度起原因。正巧娱乐新闻推送了一条他与名模周菲菲深夜同归的消息,周菲菲的模特公司就在对面“金融国际”的第17层,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第二天下午程泉没有来咖啡馆,第三天下午她也没有来。快三点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暴雨,雨点的声势就像随手抄了一把钢镚噼里啪啦地掼在木地板上,铿锵地似在使性子,让人不觉有些烦躁。
连城的夏天仿佛更年期的女人,脾气来的猝不及防。
杭远归走到柜台边,习惯性地给自己手冲了杯瑰夏,望着窗外的暴雨,不知怎么发起了呆。等从那怔忡中回过神来,顺手将端着的咖啡送到嘴边呷了一口,才发现已经凉透了——这么热的天气,居然凉的那么快。大概是冷气开的太过了。
他调高空调的温度,将那杯咖啡倒掉,准备重泡一杯。打开盛瑰夏的木桶,想想却又关上了,手伸到另一个木桶的盖子上,掀开了,一股踏实的厚重味道扑鼻而来,是蓝山。
其实也没自己以为的那么讨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