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自牧看了她一眼，把她推到一边，开火，酷酷地说，“告诉我怎么做…”

“啊？”

“怎么，怕我偷师啊？”

“不是…”

只是觉得，他这么大个子，站在这小小的厨房，实在不搭…

“秦舒。”

“嗯？”

“…没什么，开始吧。”

他想告诉她，要学会保护自己，要对自己好一些…

秦舒做了六菜一汤，全被扫光，王逸之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程姝音也是，她去英国当了一年交换生，吃了一年炸鱼薯条，人都吃傻了。

“小舒，你手艺这么好，开什么淘宝店啊，开饭店吧。我入股！”

“轮得到你。”王逸之笑，“小牧，你那炸鸡店生意好不好？不好干脆盘给小舒算了。”

凌自牧看了秦舒手臂一眼，那点粉红，分外刺眼，“生意好的很，你就别惦记了。”

“哎呀，这年头会做饭的女生实在难得，将来也不知道谁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娶到小舒为妻。”王逸之笑笑。

依依赶忙说，“王大哥，趁我家小舒现在还没男朋友，赶紧排队。”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尴尬了…

王逸之笑道，“小依依，你这么乱点鸳鸯谱，我可消受不了。”

果然，凌自牧出门接了个电话，之后，脸色铁青地出了门。

第二天，秦舒从甄家下课回家，途中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

是晚歌打来的。

她约她去了申戏红楼。

秦舒到红楼的时候，大堂里只有晚歌一个人，坐在舞台上。

“过来吧。”

晚歌手里拿着一个ipad，里头的乐曲秦舒太熟悉了，那是她大一期末编的舞。

“这也是你自己编的？”

秦舒坐到晚歌身边，点头。

“我跟你教授是大学同学，他风评一贯不错，你说他抄袭了你的作品，就得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

秦舒垂目，“我没有证据。”

她那时真的把文若康当成父亲一般景仰，谁会料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晚歌看了秦舒一眼，又说，“那你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地跟我说一遍，你放心，你今天说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看法，但只一条…我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文若康看上了女儿一样的秦舒，求爱不成，便偷了秦舒编排的舞蹈拿去参赛。

他拿了大奖，秦舒因为诬告师长，作风不良，被学校开除。

秦舒对文若康骚扰自己那一段说得很淡，但晚歌还是听得蹙眉…其实，她知道的，她这个师兄，私生活从来混乱。读书时勾搭已婚老师，成名了，搭档、同学一个都不放过。晚歌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连自己学生都能下得了手。

“没想过告他？”晚歌语气软了下来。

如果是现在的秦舒，定然不会放过那个禽兽，可事情发生太久，她早没了证据…当时的自己，只是一个无依无靠，胆小又怯懦的乡下姑娘，她不敢。

两人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