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师说根本问不出什么,。

他恼火发狂地扫落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宣泄着心中求而不得的怒气。

这么近了,就在眼前,却隔在一个人类的口舌里,脑子里。

卜师被他吓坏了,瑟瑟发抖地逃出了房间。

他在威胁她,想看到她的破绽,她和那个卜师一样瑟瑟发抖,却还非要说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你。

因此什么都不会说是吗?

他阴沉地看着她,突然明白了,她恐怕永远都不会告诉他,她想要保命,就不可能告诉他。

因为一旦变得没有弱点,无所畏惧后,他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杀了她。

要是真的了解他,就一定会想的到。

他确实常常从她有如明镜一般的目光中有种自己被彻底看穿的错觉。

然而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用那带着点怜悯和痛恨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一个又一个血腥的念头往上冒。

她到底是从何处得知这么多的?简直比他的母族,历代的产屋敷家还要知道的多,诸般的神秘,又使他的愤怒中带有忌惮。

对于不明事物他总是保持警惕。

如果不是她实在过于弱小,也过于重要了,他可能更想和她保持距离。

而放在身边将她暗暗观察出来的结果是……

一个确确实实的普通人类,甚至连鬼杀武士都不是。

除了对他过于了解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特别之处了。

他借口命洱剃去她的头发,想要看看她的反应,结果除了格外愤怒就再也没有其他反抗了。

仅此而已吗?他感觉到了在试探后的无聊和轻松。

因此也对她的戒心放低了许多。

在她失礼嗯扯开他的衣带后,他不想错过任何可能从她口中知道蓝色彼岸花的机会,哪怕是梦话里。

于是盯着她半夜,这实在太枯燥了,他无趣地想着,要是把她脑子从身体里挖出来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可以的话,就这么做好了,反正他重视的只有这个。

安心睡着时的她似乎是把他当做了谁,不自觉亲昵地靠过来,窝到了他的怀里,还把腿横跨在他身上,毫无知觉的呼呼大睡。

…他的手落在她的大腿上,只想将它从身上粗暴地扯掉。

如果是和绝代美人,他倒不介意发生一点这样的接触。

只是她,还不配。

不过要是失去了一条腿,她会死吧?人这么弱,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