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早就如实的告诉羽生凛,你要扮演羽生临也的角色,或许他并不会拒绝这个身份。只是不会像如今一样胡思乱想,惶惶不可终日,还为此做了很多蠢事。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更何况从一开始对弈的人就不是他。

琴酒没有准确的告诉他,他喜欢羽生临也这句话。可羽生临也死了快三年,在琴酒专属的安全屋内还摆放着他的东西,这不就足够说明一切了吗?羽生凛伸手想要抚平他的眉头,最终还是没有触碰。

他不后悔那日与琴酒的相遇,那一抹与众不同的姿态时至今日如此刻骨铭心。

只是那种感情,薄如蝉翼,吹弹可破。

现在及时止损也算来得及。

他想到曾经的某一天,他从雪莉的书架上找到了一本卡通图案的书籍,雪莉告诉他那是之前姐姐从日本寄过去的礼物,是她小时候读的东西。

羽生凛翻看的津津有味,一个个卡通的人物构成了不同的故事。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有种东西叫童话,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那时明媚的阳光撒在金灿灿的麦田里,羽生凛拉着琴酒的手,任意的舒展开身体,骄阳照射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羽生凛逆着光,踮起脚尖扬起精致的下巴,吻在他的唇上。

银发镀上了一层金光,他贪心的目光将琴酒的眉目记录在心底。“g,我爱你,你爱我吗?”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羽生凛眼眸微眯,左侧虎牙在唇边若隐若现,“当然知道,雪莉教会我了。”

“爱就是想要待在一个人身边,想要和他有接触,想要让他眼里只有我。”光线将他的笑容照的熠熠生辉,清风吹拂,羽生凛头上的帽子被刮飞,他生气的追了上去。“啊啊啊,我的帽子!为什么不刮g的帽子!”

那时候,琴酒说什么来着?

羽生凛不记得了。

要是他不曾懵懂,也想琴酒那样理解爱,就好了。

羽生凛的视线黯淡了下来,“抱歉,g、非你不可的那股劲好像快没了。”

他呢喃自语,眼前的男人却睁开了眼睛。琴酒的眸光中压抑着冰冷,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羽生凛故作轻松,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柔声询问。“你醒了,渴不渴?要喝水吗?”

自从开启了羽生临也的记忆后,他就像是中了慢性毒,有时分不清记忆还是现实,斑驳的色块堆叠,让他难以招架。他用手拢了拢琴酒盖在身上的衣物,想要说一些安慰和叮嘱的话,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你好好休息,我该走了。”

他疲倦的起身,随后听到了琴酒干涩的嗓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