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只是安静的抱了他一会,松手后,又恢复了日常的冷漠,刘海遮掩他的眼眸,将刚才浮现的感情一并隐去。他坐在沙发上,从烟盒中抽了根烟,“任务怎么样?”

“还好,只是简单的协助,没什么难度。”羽生凛深呼一口气,“倒是你,很久没见过你受伤。”

琴酒眼眸中杀气肆意,冷笑。“老鼠的陷阱,无聊又可笑。”

“可你受伤了。”羽生凛声音轻柔,脸上隐约可见的泪痕还没完全擦掉,“老鼠虽然小,但成千上万堆积在一起,还是会带来很大的灾难。”

“你想说什么?”

“只是觉得还是小心点比较好。”羽生凛眉眼间夹杂着嘲弄,话中有话。“老鼠咬人也是很疼的。”

琴酒不语,只是审视着眼前的羽生凛。“加入组织,你学到了什么?”

难以忽视的危险信号从大脑中发出,琴酒的问题看似是在关心他这段时间的生活。实则是对羽生凛刚刚说的话,产生了猜忌。

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比顺从的羽生凛,加入组织后,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他的心性怎么可能不会怀疑。

“只是一些普通的任务,还没有你之前让我做的困难。”羽生凛如实的回答,“上次被绑了炸弹,差点还以为自己要死翘翘了。”

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琴酒,希望从他身上找到波本猜测的答案,但琴酒连眼睫都没眨一下,冷冷的说。“他们还真是废物,只是杀个人,都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羽生凛微微发愣,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厉害。”

他说的是实话,琴酒也早就习惯了他的奉承。两个人之间的交流突然陷入了僵局,羽生凛头皮发麻,“那个,你这里有卫生间吗?”

他手上还沾着从纱布上散落的药粉,小拇指上触碰到的琴酒的血已经干涸在了上面。

“自己找。”他阖眼,靠在沙发上说道。

羽生凛用冷水将红肿的眼睛处理了一下,重新调整了情绪,才出来打算和琴酒告别。他在里面呆了很久,久到出来时,琴酒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沉睡。

眼睛下方肉眼可见的青色,就算是睡着时也轻蹙的眉目。

羽生凛一时间忘了呼吸,贪婪的望着眼前收敛了一切的睡颜。

这本不应该是他能够爱上的人,他努力了这么久,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患得患失,为的只是那一点点的可能性。然而在了解羽生临也的记忆后,他突然就释然了。

他和羽生临也之间差的不是一点,哪怕是作为替身,他也从未做到琴酒所希望的程度。他对他时好时坏的态度,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怪琴酒吗?自然是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