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明明从来没有经历过甚尔口中的那些事情,他却已经完全认同了这个跟自己有血脉关系的父亲一样。
甚尔跟他模糊的记忆中,那个在小孩面前酗酒抽烟,拿着跟女人睡觉赚来的钱去赌博的男人,完全不同。
甚尔甚至不需要他来认同。
甚尔有自己的伏黑惠。
为了掩盖自己心中泛起的名为嫉妒的情绪,惠惠淡淡地说:“听上去你还是比五条老师好养一点。”
甚尔笑嘻嘻地接话:“真是辛苦你啦,那个白毛眼罩一看就不是什么靠谱的家伙,以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呢。”
“听你的意思,他还在读幼儿园吗。”
甚尔知道惠惠在说那边的惠惠,于是点头:“嗯,来这里的前一秒,他还坐在我肩膀上拔我的头发,那个臭小子一点都不理解中年男人的危机!”
惠惠想象了一下自己挎着脸坐在甚尔肩膀上的场景,嘴角又不由隐隐有了点笑意。
“而且我还不是正常接他放学,是被请家长了,幼儿园就被请家长!我还想着就他那臭屁爱装模作样的性格,怎么也会等到初中再惹事呢!气死我了!”
惠惠瞳孔一颤,问:“初中惹事?”
又装作不在意地说:“初中年纪也不大吧,能惹什么事。”
甚尔回答:“初中不正是精力旺盛又渴望立刻成为大人的年纪嘛,这个时期的小子稍稍不注意就会变成社会上的小混蛋,不过我是不担心惠惠会变成混蛋啦,他那个时候肯定还跟小时候一样,是个成绩优秀,虽然不爱说话但还是会对老师长辈礼貌的乖小孩。”
“就算被惹烦了,他最多也只是把人堵在学校外面谁都看不到的地方揍一顿。”
“……”只能说完全说准了,惠惠嘴角抽抽,“既然你都觉得他能自己解决问题了,那你气什么。”
甚尔理所当然的:“如果小时候把事惹完了,知道会被我教育的臭小子肯定要吸取教训偷偷干坏事,如果不被我或者老师抓到的话,我不就少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教训他的机会了?”
惠惠:真是辛苦你了,还在读幼儿园的我。
不过甚尔对他还真是有独一套的理解。
这也是用血脉可以解释的事情吗?
惠惠不太清楚。
总之——
“那你快回去吧,”他低着头,捏住伏黑女士墓边的一朵小白花,“幼儿园的年纪,看到爸爸突然不见了一定会哭得很惨吧。”
甚尔愣住,嘴边的笑意也渐渐消失。
他的确一直有自己马上就要离开的预感,也早已接受了他迟早会回去那个在wiki上搜不到的米花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