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邢雨菀的选择,邢老太太不是很意外。
选择太子带来的荣华富贵自然是无人能及的,可是人人都知道当今圣上龙体欠安,全靠太医们用名贵的药材吊着罢了,皇上的子嗣多,且各个出色,鹿死谁手还不好说,要是老早就站到了太子的阵营里,要么就是从龙之功,要么就是覆巢之下的卵。
燕王殿下是世人皆知的山水王爷,只管游山玩水作画,无论将来谁登了大宝,都不会为难这位志在山水的兄弟,相反还要百般安抚,以示龙恩浩荡,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所以邢老太太听了邢雨菀的说法,也有些庆幸,这是个脑子清楚的姑娘,没有被眼前一时的荣华富贵迷了眼睛。
这是她邢家的女儿,也将是她邢家迈上皇亲国戚世族的第一步。
有了邢老太太发话,邢雨菀不得不慢吞吞的跟在萧景谦后头上了一辆马车,一路往南,一直到了那处秘密的小宅子里。
车子在门前停下,萧景谦现行跳下了马车,看见她出来,伸出了一只手在她面前。
邢雨菀一愣,她有些不敢相信,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还亲自来扶她。
在怀庆府,这有下人们才
“下来啊,你准备在马车上过一辈子么。”
邢雨菀咽了咽口水,只得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借着他的力道下了车,稳稳的落在地上。
萧景谦挥了挥手,随从们有序的离开,他拉着邢雨菀的手没有放开,一路拉到了屋子里头,直到把门紧紧的关上。
“燕王殿下。”邢雨菀抽回手,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菀儿愿为燕王殿下图谋大业。”
萧景谦转了个身一撩袍角坐在椅子上,越发的风流倜傥起来:“哦?你打算怎么帮我?”
邢雨菀跪着保持着大礼的姿势,恭恭敬敬的说:“菀儿不知道沈家是何来路,不过据说是从京城迁居至此,不知殿下希望沈家落得个什么结局?”
“结局?不露声色消失便好,本来我的黑甲军也可以做到,不过那样毕竟会留下太多蛛丝马迹,我希望它消失的悄无声息,你有什么好法子?”萧景谦手上端了个白色的薄胎瓷杯,上面换着翠绿的竹叶,很是清秀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