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姐儿,你怎么说?”邢老太太问道。
李氏终究是忍不住,酸溜溜的说道:“两个皇子之间挑拣,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了,还这般扭扭捏捏的,估计拿乔给谁看呢!”
“你闭嘴,要么给我滚出去!”正在问题的关键时刻,邢老太太脾气上来了也是很有威严的。
樊氏给邢雨菀使了个眼色,邢雨菀欲哭无泪。
她都已经跟萧景谦难道还能嫁给太子不成。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菀儿只求唯一。”
短短六个字,盖棺定论。
太子的眼中满满都是受伤,可是他也清楚自己无论在权势滔天,都给不了她要的唯一。年少时候的爱恋大多短暂,上一世她跟萧景谦真心相爱也罢,逢场作戏也罢,十分里面也是有那么两三分真的。
最后还是落得一个被他逼得堕了胎,又被他女人逼得跳了涯的惨淡结局。
萧景谦虽说不及太子圣眷优渥,可是在场的人除她之外再无人知晓,这个闲散王爷竟是统领南蛮的黑甲军首领鬼面阎罗。
有了前世的前车之鉴,皇权和军权的冲突只会愈演愈烈,她身为骠骑大将军的外孙女,只能在夹缝中生存,一不小心就要沦为全力的牺牲品,她的孩子,她的家人,全都不例外。
而萧景谦,表面上韬光养晦,实际上军权在握,未必没有一争天下之心,她看了看此刻微微笑着一派云淡风轻胜券在握的萧景谦,和失魂落魄萎靡不振的太子,立刻高下立判。
攻心,永远是最一劳永逸的法子。
萧景谦只一两句话,就让在场的大多数人偏向于他,此人城府深不可测。若是上位,太子必然不是对手,端看他想不想上位了。
萧景谦从她的眼中读出了一番计较,面上不露声色,说出的话却熨帖的很:“如此,还请太傅和师母代为照顾菀儿三年,待她及笄,景谦必定来聘。”
临走的时候,萧景谦眼神闪烁,对邢克俭和樊氏说道:“可否让菀儿送送景谦?”
邢老太太打趣道:“这个时候就开始腻乎了,罢了罢了,你们小儿女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不应该多插手,菀儿你且去吧,老太婆就做了你爹爹娘亲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