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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组的李秀才压低了声音道:“照这样看,我们三个是最后一组。”

萧景谦搭腔道:“我们三个怎么分工?”

李秀才信心满满:“你作画,我作诗,这位小兄弟年纪小,传递消息吧。”

邢雨菀在心下暗忖,这一轮比试比的是团队配合,就好似田忌赛马一样讲究个排兵布阵,好马一定是要留在最后头的。她微微点头,同意,萧景谦也没意见,全神贯注的看着第二组绿队的比赛。

第016章 清城公子

绿队的题目是鼓。传递消息的人吸取了上一组的教训,这一次干脆用笔画了个圆乎乎的鼓面出来,用手在上面敲了两下,嘴里还配合着“咚咚”声。队友了然,信心满满的创作,然而一炷香之后拿出画作和诗作,还是让人唏嘘不已。

画画的人明显是照着传递消息的人画出的样子再画的精细些就是了,并不出挑,还有些耍赖的嫌疑,而诗作就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了。

廖思源念着诗作的句子:“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注:黄庭坚鄂州南楼书事)

作诗的人说:“那圆圆的可不是一弯明月?那咚咚声可不是风劲时的声音?”

毫无分辨之力,绿队也落败了。

接下来蓝队倒是顺利了些,题目是牡丹。传递消息的人扇面上刚好绘的就是牡丹,而且牡丹也是画作和诗文中尝尝出现的花,他们没有用到一刻钟就完成了。诗作的不温不火,倒是画作到很有一番功底。

萧景谦看了,叹了一句:“伯仲之间。”

邢雨菀心里顿时没了底,李秀才摆明了是个不太中用的,难道要临时换?正在疑惑间,正看到他摆弄扇坠,卸下来,又挂上去。

她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萧景谦是告诉她,不换。

最后一队是抽到黄色签子的三人上场了。

萧景谦气定神闲的站在画桌前,桌上平铺着一层上好的宣纸,用典雅的镇纸镇着,他命人撤走了五彩斑斓的颜料,只留下一个盛着墨的砚台和笔架。

初初看起来,与作诗的李秀才倒是一般无二。

李秀才努了努嘴想出声,却不知为什么又憋回去了,一张脸涨的通红发紫,恨恨的别过头去生着闷气不说话。

台下也都开始议论纷纷,嗡嗡声一片。

“画画不用色彩?要么是有自知之明,上一个绿队的画作着实惊艳,这怀庆府的圈子我也算熟悉,能比得过刚刚那位的,除了岑夫子或许只有邢家的那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