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知礼行谦,不必自谦,臣自当鼎力辅佐,怀庆府不必京城人多热闹,外头冷得紧,快些进屋吧。”邢克俭引路,太子走在最前面,后头两位同样仪表堂堂的公子随后,一步都不越了太子去。
行至正院刚越过照壁,邢老太太率着一众女眷已经迎了出来,见着人连忙下跪:“恭迎太子殿下、燕王殿下,老身邢孟氏,参加二位殿下。”
太子连忙扶起邢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不必多礼,是景誉要打扰贵府过年了。”
“哪里哪里,”邢老太太说着,指着身后立着的妇人们一个个介绍道:“这些是我们邢府的后宅妇孺,大儿媳孟氏,也是你身后这位孟公子的姑母。”
孟公子忙上前做了个揖,笑嘻嘻的道:“文辰拜见姑母。”
孟氏娘家单薄,只有一个哥哥,也只得这一个侄子,心疼的紧,“快别拜了,过年再拜不迟,你看看你这泼皮样子,也不怕两位皇子笑话。”
太子冲孟氏点了点头,他的身份,着实不用跟孟文辰一样作揖。
“这位是我二儿媳樊氏,二位皇子应是认得的。”
樊氏可是皇上破例封的明阳郡主,算起来皇子们还得叫她一声表姑姑。然而现在出嫁了自然以夫家的关系排在前面,三位楚楚公子哥儿都作了揖道:“师母。”
樊氏教养极好,早先收到邢克俭的家书,知晓了三位贵公子要来府上小住,一早备好了封红,递给三个人道:“景誉跟景谦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文辰这些年也常来邢府走动,时间仓库也没来得及给你们备见面礼,封红俗气了些,但也算讨了个喜气。”
三位公子恭敬的接过,一一道了谢。太子萧景誉把封红递给一旁的小厮,连忙说道:“表姑姑离了京城,反倒成了景誉的师母,只是上次见到表姑姑还是您出嫁的时候,算来也有十几年了吧?”
樊氏含着笑,得体的说:“是啊,上次见你还是个刚会下地跑的孩子呢,如今长成了芝兰玉树的俊俏公子哥,也不知要迷了多少女儿家去,景誉你可得给弟弟们留一点呀,别把整个京城的好女儿一网打尽了。”
“哪儿能啊!”太子笑道:“要是论受女儿家喜欢,我可是半分及不上景谦的。师母你是不在京中不知道,京中现在流传着一句俗语,‘景然兮,谦君子’可不是形容我们景谦的么!说出来不怕师母笑话,景誉现在还在愁媳妇呢,京中女子的梦郎可都是她们的谦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