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妗被吻得头脑发晕,一条软舌被弄得湿淋淋的,她去推搡他,却推搡不开,捶他的手腕莫名酥麻。
呼吸不畅快,姜姒妗要觉得喘不过气来,泪水从杏眸沁出来,但他只得寸进尺,也变本加厉,她想要逃离,却被他按住臀,扣着腰肢的手灼热,整个人都陷在他怀中,出的气少,进的气也少,脸颊绯红嫣然,整个身子都在发软,最终无力地跪坐在他大腿上。
他好欺负人。
叫她理智散了又散。
在她快要濒临窒息时,他终于肯松开了她,身子如同烂泥地瘫在他怀中,杏唇红肿,被他的指腹轻轻碾过,她闭着眼,忍不住沁出泪珠,抑住身体深处的一阵阵浪潮。
她理智还未全然回来,伏在他肩头又颤又喘,许久,才堪堪回过神。
她的裙裾甚至没有一点凌乱,也是,他欺负她时都那么规矩,凶狠也显得漫不经心,一双手规矩又不规矩地落在她腰肢上,偶尔下移,也没有弄乱她的衣裳。
叫她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
但他望向她的眼神却从不规矩,露骨得叫人不敢直视,欲|念也藏在了嗓音中,他又一次问她:
“什么水?”
姜姒妗再也不敢乱说,她恼着一双杏眸看他,许是她被欺负得过于明显,脸色潮湿得绯红,他终于肯放过她,埋在她脖颈发出一声畅快的轻笑。
很轻很轻,呼吸洒在她脖颈上,叫她不自觉地眼睫发颤。
他声音冷淡,却说得好理所当然:
“不许再让他碰你。”
姜姒妗抬起杏眸,想说点什么,也被他打断,他眸底深暗却是冷然:
“我知道那是情理之中。”
“但我不许。”
第29章
颂雅楼内格外静谧,但雅间内却是一点都不安静,姜姒妗伏在裴初愠肩头,很清晰地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他的心跳很平稳,让人很难想象他不久前会那般凶狠,也将她的紧绷显得好不值钱。
姜姒妗挽发的玉簪适才掉了,一头柔顺的乌发披散在肩头,就仿佛她这个人一样,瞧着那般温顺,但裴初愠知道,这都只是假象罢了,他伸手替她一点点擦去脸上的泪痕,许久,她终于喘匀了气。
裴初愠不合时宜地想,她这具身体似乎有些不争气。
不止他,姜姒妗也在心底恼自己的不争气。
他的一双手最终落在她后背上,是在扶持她,不许她跌倒,指骨落在那根敏感的脊椎上,让人很难忽视,他也不规矩,轻点着往下顺抚,姜姒妗咬住了唇,不敢再和他离这么近,仓促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