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哦?”使恒子箫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这么想,他脚下的剑忽而一沉,像是坠了个铁坨。恒子箫紧忙提气,将剑稳住。
他看向司樾,就见司樾笑吟吟地看着他,“我可问过你了,累不累的。”
恒子箫登时想起小时候在停云峰的日子。
时隔太久,他竟是忘了,当时师父问出“累不累”三个字时,是要格外小心对待的。
事已至此,师父不给他反悔的机会,恒子箫只能撑住气。
可脚下的剑越来越重,越来越沉,不过半刻钟的工夫,他额上就冒起了汗,只觉自己吊着一座小山。
“徒儿,累不累啊。”司樾躺在后面笑道。
恒子箫咬着牙,“我…弟子不累。”
“哦?真不累啊?”
“不累……”话音刚落,恒子箫便是一个踉跄,差点翻了剑。
剑后顿时传来司樾幸灾乐祸的笑声,纱羊扯了扯她的头发,“你干什么呢,一天不折腾人就难受。”
“这叫磨砺。”司樾纠正道,“是吧徒儿。”
恒子箫已没力气作答,他紧绷如石,稍不留神就会从空中坠下。
如此死撑了一刻多钟,每行一尺,剑都越沉一分。
司樾乐道,“确实有两分力气了。如何,还行么?”
恒子箫抿着唇点头。
游历归来,他不想让师父失望。
司樾拍手,“好,那再挺挺。”
长剑赫然加重,重量几乎翻了一倍,恒子箫双腿发颤,实在是撑不住了,他转头对司樾道,“师父……”
这一开口,泄了气,小舟似的长剑霍然朝地下砸去!
恒子箫脸上骤变,想要控住剑身,却力不从心,眼睁睁看着剑失控坠地。
纱羊尖叫起来,忘了自己能飞,死死拉住司樾的衣襟,“司樾——看你干的好事!真是没事找事!”
“哈哈哈哈哈怕什么,这不是你的看家本领么!”司樾却更加乐不可支。
“这能一样吗!”
纱羊所属的蜻蜓一族中,雌性为了躲避雄性示爱,常从空中直挺挺地坠下去,作假死状。
纱羊在狂风中大喊:“再说——我还没被人追求过呢!”
“那今儿就当第一次吧。”
“我才不要!”混账司樾,她可是很期待自己的道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