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羊不说话了,她抿了抿唇,“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有些难过。
这些菜人什么也没做错,生前被活刮,死后索命也是情理之中,可修士们一来,她们却要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虽说一切都是因果,她们今生如此,必是前世种了恶因,可若是魂飞魄散了,那便连改过的机会都没有了。
纱羊望向天上的白日,难道就没有人能救救她们么。
秋哥儿和他娘告假了。院子里的下人走了不少,喂狗的肉需要司樾他们自己去厨房领。
冷清了几日的厨房,今日忽然热闹起来。
司樾取肉的时候问了一句:“怎么,老爷要带病办宴?”
“不是,是禛武宗派了个大师父来。”厨娘把肉给她,“说是什么峰主,姓赵,道行很深。”
“峰主?那确实难得一见。”司樾环顾了一圈厨房,“我看这人走了不少,今日既然要宴请仙长,不如我们也去帮忙。”
“唉呀,那怎么好意思。”厨娘双手一拍,高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劳你们把这两坛酒送过去吧。”
“小事一桩。”司樾把肉桶丢给了恒子箫,自己腋下夹着两个酒坛子出门了。
她等恒子箫喂了狗,一道去东院送酒。
管家见了她,立即低骂道,“怎么这么晚才送来!人仙长都到了!”
“这不是要喂狗嘛。”司樾说。
“喂什么狗,仙长和狗哪个重要你分不清?”
“唔,我下回再权衡权衡。”
洪员外还躺在别苑的病床上,接待赵尘瑄一行的,是他的大儿子。
司樾在门口把酒交给了管家,说话间就要往厅里走。
“诶诶诶!你干嘛去!”管家要拦她,可抱着两坛酒,空不出手来,竟就这么让司樾大摇大摆地进了厅里。
她进了厅,左右一看。
一张圆桌,首座无人,一边坐着洪少爷,另一边坐着一身着白锦、头戴玉簪的男人,正是赵尘瑄。
赵尘瑄身后还立着两名弟子,腰佩长剑,清一色的锦衣。
“哈,菜都上齐啦。”司樾从门口走去桌边,半道上捡了张凳子,到了桌旁,把凳子往主座一放,自己坐了下来。
“我来得还算巧啊。”
她对着门外一招手,“诶,管家,可以上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