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羊叫道,“你好不要脸!这可是门里弟子给他的第一份心意!”
“什么第一份第二份的,这还是他孝敬师父的第一份心意呢。”司樾拿了红包,转身回屋了,背对着恒乞儿摆摆手,“好了,你也转悠一晚上了,洗洗睡罢。”
恒子箫目送司樾回屋,纱羊在空中跺了跺脚,等司樾进屋后,她从储物器里取了一小串铜钱来,约莫有四五十文。
“恒……子箫,这是我给你的压岁。”
恒子箫连连摇头,“师姐,不用。”
“诶呀!”纱羊把钱放到恒子箫手上,“你如今不在学院了,师父又是那个德行,虽有我照顾你,可我毕竟不是人类,吃穿住行上总有思虑不到的地方。这些钱你收好,有什么要买的自己就可以买,也不必去问你那师父要。”
她想了想,又说:“内务每个月都会把各峰的钱送过来,按理你是首席大弟子,每个月有一片灵叶的例,但你还小,又基本都住在山上,这钱就由我代你收着——我可不是司樾那家伙,你放心,等你弱冠了,我会给你一部分;等你筑基了、外出历练,再给你剩下的那部分。”
恒子箫无所谓这钱给不给他,颔首道,“全凭师姐做主。”
“好孩子,睡去吧。”纱羊冲他笑道,“醒来就是新年了。”
她扇着翅膀,飞进了主屋。
恒子箫握着那串钱,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点了灯,漆黑的屋子里有了光,桌旁立着两大扇书架,架上摆满了宁楟枫的书,书架之后是一张可以横睡三人的炕。
恒子箫立在桌前,正对着一副文房四宝。
宁楟枫不仅给他留了书,还留了不少笔墨纸砚,那笔架上一溜的狼毫笔,静静地悬在那儿。
恒子箫把拜师典礼上收的木匣子拿出来,摆在了桌上。
他还没来得及看过里面是什么,眼下既睡不着,便打开盖子,理理东西。
木匣打开,恒子箫一样一样地拿出来看。
第一样是一管香,黄纸做的管子,约有二三十根;既有香,自然也给配了一个小小的香炉,只巴掌大小。
他把香炉拿出来,放在书桌上、挨着笔架,本想取一根香点上,又发现没有香灰、插不起来,只得作罢。
接着是一个白锦蓝绸的香囊。
恒子箫摸了摸上面的祥云暗纹,怕挂在身上弄脏了,左右看了看,挂在了炕边的窗上。
他折回桌边,里面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玩意儿,鸡蛋大小,光滑圆润,通体洁白,不知是玉还是鹅卵石,底下挂着黑色的络子。
恒子箫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忽而间有白光闪过,一方床一般大的空间呈现在了他的脑海。
这东西他是见过的,一年前白笙给过他一个玉坠,也是这样的空间,里面放了米面食物。
恒子箫看向掌中那鸡蛋大小的物什,心想,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储物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