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长老中,最末的一位竟和七岁的恒子箫同辈。
那一声“师姐”,恒子箫喊得实在别扭。
他们拜过之后,白笙又笑道,“还有裴莘院的峰主,也不必我多说了,整个裴玉门的弟子,十有八九是他带出来的,你们都熟。”
又见山长,恒子箫高兴地唤了一声,“山长。”
“好。”山长笑着点点头,应了,也抽出两个红包来给他们。
厅里的峰主和峰主身边的首席都认完了,那里本该还有一席司樾的位置,可她和小辈们挤在一桌,便不算她了。
认完了上面,白笙又带他们去外面认人。
路上晋栖问:“师父,怎么只有峰主收弟子呢,其他人不收吗?”
白笙低头看她,“我不就是么。”
“您不一样。”晋栖看着他,甜滋滋地笑道,“除您外呢?”
这话也没什么可乐的,但晋栖看着白笙的脸就高兴,一高兴就止不住笑。
“除我外也有几个师兄弟收了徒,不过裴玉门里有规矩,不到筑基末期不能收徒。金丹之前,自己都需要人指点,哪有余力再去教别人。”
裴玉门里收徒最多的属大长老,他座下二十九人,十九位亲传弟子,剩下十位乃是徒孙。
裴玉门的人际关系还算简单,一个峰内最多三代人,而如三大宗那样的大宗则可多达六七代,一个峰里的弟子彼此之间都可能互不相识。
恒子箫走完了一圈,他的辈分不小,但因为年龄不大,所以平辈的大人也给他发压岁钱。
他只顾着和白笙走,忙着向这一百多位师兄弟行礼问好,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放了烟火、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宴会 。
一直等司樾载着他回了停云峰,恒子箫才喘了口气。
那院里院外人实在太多,虽然弟子只有一百来位,但还有不少给裴莘院做杂工的伙计、叔婶,人挤人的好不吵闹。
“哈,发财了呀。”司樾斜眼看着恒子箫鼓囊囊的衣襟。
恒子箫一顿,立即把所有红包都掏出来,递给司樾。
“嗳,好徒弟。”司樾脸上露出了笑意,伸手去拿,被纱羊拍了一掌,“小孩的压岁钱你也占?”
“他又用不到钱,”司樾道,“我帮他收着。”
“你白天还说不收呢。”
“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司樾指向恒子箫,让他来说,“呐,木匣归你,红包归我,你说说,公不公平?”
恒子箫点头,“嗯。”
“你看看,”司樾对纱羊道,“孩子大了,要尊重孩子的意见!”说着,她一把把红包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