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才是第三十天,为医者,如何医治病人,何时出手,我自会考虑。柏堂主这样迫不及待地前来示威,是欲公报私仇,还是欺少庄主身边无人啊?!”
柏安安强装镇定,还用力地拍了下桌子,瞪着柏元凯。若不是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带着点颤音,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气势。
任凭他们二人争得面红耳赤,这围着他们一圈的人都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只埋头吃饭,诸事不理。而原随云不表态,柏堂主既不会轻易放过柏安安,却也不会真的为难她到哪里去,柏安安不敢真与柏堂主动手,却也不愿就此失了脸面。
剑拔弩张,却又像是两个纸老虎在虚张声势。
原随云这才放下碗筷,悠哉地漱了口,语气缓和:“不过几里路,便是世外桃源,二位既然来到了此处,何必带着这么大的火气。”
“明日之事,明日再谈。师父昨夜彻夜未眠,今日又登山,也该早些回去休息。徒儿送师父回房。”他起身,又道:“柏堂主车马劳顿,一定也累了,有些事,不必过分操心。”
原随云的话,正如他往日的做派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柏安安见他还站在原地等她的反应,便也同起了身,看也不看柏堂主一样。柏安安走出了四五步,原随云才向柏堂主告辞,而原随云的身体刚离开桌子未有多远,那桌子便塌了。
重约十几斤的流星锤哪里只将桌面砸了个洞,就连桌角也都一同压出了裂缝,若不是原随云以内力撑着,那桌面早就塌了。原随云一走开,那有了裂缝的桌角便再也支撑不住,加上柏堂主毫无防备,那桌子便只斜斜地往他那一侧倾斜。桌上的饭菜酒水齐齐滑落到他身上,桌面和流星锤又随之落下,重重砸在地上。
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