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野原本还想用生理学的知识佐证,但一想到这对于果戈里来说也属于脑内那个温暖潮湿的鸟笼的范畴,说不定会激起逆反心理,又把话咽回去了。

“听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痛苦,但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对……万一我一直爱着你呢。”

“不要想太多,尼古莱,虽然在热恋中这么说很奇怪……但还是等待着爱情消失的那一天吧,”荻野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抚摸着果戈里的脸颊亲吻他的额头,“充满希望地等待吧,尼古莱。”

希望等待的过程长一点……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越是思考就越是无措。

果戈里缓慢地点头,然后张开手臂索要拥抱。荻野准备把他搂进怀里,但果戈里摁住他的后脑把他压向自己的胸膛,隔着睡衣也能察觉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向荻野的感官,他在规律的心跳声中陷入沉睡。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珍贵的日出时间已经来到,临近北极圈的阳光好像都无法照亮室内。

荻野发现自己的上半身正压在果戈里的身上,头枕着他一侧的肩膀,被子变成了横盖,两个人的小腿都在外面露着。

他起身把被子给果戈里盖好,下床轻声洗漱,然后用昨天买的食材做午餐时间的早餐。

等荻野把牛角面包、熏肉和烤肠摆好盘,端上黑咖啡,正在准备给凯西·帕鲁格的早餐时,果戈里正好醒来。

他踩着拖鞋睡眼惺忪地走进盥洗室,带着下巴上没擦干净的水珠出来,从背后抱住荻野把水都蹭到他的颈窝里。

荻野回头看了果戈里一眼,发现他的表情和平常一样,看起来似乎调整好了心态,脸上的瘀血也基本散掉了,于是继续给凯西·帕鲁格加热切片香肠和牛奶。

“今天去哪里玩?”果戈里懒洋洋地问道,从凯西的盘子里顺走了一块香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