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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见述很自觉地爬起来:“零哥,我吵到你了吗?那我去跟哈罗睡——呜哇!”

怎么会有人在互诉衷肠之后,说要去和狗儿子睡觉??

降谷零很不理解,一把将人拽回怀里,冷声喝令他不准去。

降谷零思索片刻,问:“阿鹤,你睡不着的话,要不要来做练习?”

鹤见述瞬间警惕:“练习?什么练习?我宁愿睡觉也不做试卷!”

“……是控制情绪的练习,不是试卷。”降谷零说。

不是数学试卷就好!

鹤见述很爽快:“好呀,具体是什么啊?”

降谷零:“你不是会担心情绪激动的时候,会失控吗?”

鹤见述小鸡啄米式点头。

“那我们就要有意识地开始训练了。”

鹤见述问:“怎么练?”

降谷零答道:“忍住。”

鹤见述:?

啊?这也能忍的吗?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到底要忍什么了。

鹤见述死死咬着枕头。

他既要忍受被四处煽风点火,还要承受身后的凶狠进攻。

月色皎皎,后半夜没有下雨,却比下雨还要气压沉沉,土地燥热,叫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