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深呼吸了一下,睁开眼,这才很实诚地道:“疼,爷们也疼,那天疼死老子了。”

不过,现在基本不疼了,就是还有点条件反射地怕被人上药被人触碰。

谢箐喉咙发紧:“小白对不起。”

若不是因为她,展大人和小白,根本不需要受这么大的罪。

白玉堂轻叹一声,揉了揉她脑袋:“小傻子,乱想啥。假如小爷上了断头台,你和猫猫是不是一样也会不计代价?”

谢箐点点头,眼睛却愈发红。

白玉堂坐直:“等我换身衣服,我和你一起过去。”

“别,小白,你自己养伤。展大人那边有我和王大人。”谢箐将他按回去。

白玉堂又坐直,拿过床头的衣服:“不行,今日哥哥们不在,我得去看看我家展猫猫。他虽然都是皮外伤,可他比小爷疼多了。”

谢箐没再拦他:“小白,展大人,为何对疼痛那么敏感?十倍于常人。”

白玉堂穿衣的动作一顿:“你知道?”

谢箐点点头,将那日在窗外无意中听到王朝和展昭的对话说了下。白玉堂吐了口气:“其实,他没说实话,他的特殊情况,不是因为天生,而是因为我。那一年”

在他和展昭认识的第一年,展昭追着他打了半个江湖。后来,他被疯人谷那老疯子掳走。

是展昭跟着追进了疯人谷,两人被老疯子用各种变态方法折腾了好几个月,差点就没命出来。那时候,他和他,年龄尚小,武功也远远没有现在这样好,根本逃不脱老疯子的魔爪。

他和展昭的默契,就是那段时间开始养成的。

有一次,老疯子说他长得好看,要把他做成药人。可他那时候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是展昭主动请求代替他成为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