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钱?什么利钱?”挽月清醒了困意。
乐薇瞪大眼睛,“你不知道啊?我以为阿玛同你说过呢。我额娘就这点不好,爱听奉承话。早先有闺中手帕交知她手里银子多,拿出去放利。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京中很多贵妇都私底下干这个。管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不容易,交际应酬多,银子流水似的出去。光指望俸禄能有多少?咱家算好的,玛父是一等公,每年赏赐也多,他不让我额娘做这事……”
挽月一抬手制止,“你等会儿!你是说我嫂子放利,然后出事儿了?”
“倒也没有,就是近来布庄生意不好,进账少了许多,她拿出去的本儿少了,心里不痛快。少赚了本儿又影响她进而赚,所以着急上火……哎,姑姑你去哪儿?”
景明轩东屋还亮着,纳穆福点了个烟袋锅,一会儿屋里便烟雾缭绕的。温哲没好气道:“我上火了,你还抽烟。”
纳穆福却没有接她的话,“你猜我刚刚在门口看见什么了?我看见皇上跟咱小妹站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就跟咱俩年轻时候一样!皇上指定对小妹有那个意思。”
温哲直哼哼,“有意思好哇!那索尼家能送女儿进宫,咱们家有什么不行?指不定小妹比……”
“大哥!大嫂!”
窗外廊下有人悄悄唤道。
纳穆福一惊,烟袋差点烫着手,“是……挽月呀?这么晚了你不歇息,来找我们有要紧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