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回禀的时候,叶克苏刚从地牢里出来,里面关着人,鬼哭狼嚎的,天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你说谁?”
护院一愣,妈呀,光顾着惊讶,我给忘问了!这不是找死么?
“她……她没说,长得特别好看,穿得也好。”护院结结巴巴,忽然想起来,“哦,那马车是一品大员的规格形制。”
一品大员?那范围就少了,叶克苏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别是那个女子吧?不知怎么的,他看见那个女子就不太自在,甚至有些厌恶。
主子爷那天同他说了想法,是要以此女将来拿捏鳌拜。可他怎么反倒隐隐替主子爷担心:说不准最后谁被谁拿住呢?
就像那天在什刹海庙会街上,到底谁是鱼谁是网?那可不见得!
叶克苏将鞭子扔给护院,“打盆水到会客厅,我洗手。”
说罢自己便径直走了过去。
叶克苏家没什么伺候的婢女,拢共几个小厮,两个仆妇洒扫缝补,接挽月进来的是府里管家,老头看到她喜得眉开眼笑,还以为自家少爷千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见叶克苏走进来,衣服上手上还沾着血,管家哀叹:您倒是换件衣裳来啊!
果然,叶克苏一进门,挽月便不由自主用帕子遮住口鼻,嫌恶对方那一身的煞气血腥味。
还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