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我的嘴里塞了一颗苹果味的软糖,远远看到垃圾桶里短时间内聚集的糖果纸,看来他的烧也退得差不多了。
“想要见同学的话,我可以马上送你过去。”
白兰翻了两下手机,轻松地找到了辛西娅的位置。
通讯系统真的没有隐私可言,起码在这个国家可能没有。
他又接着道:“我也确实很想知道乔治是谁。”
我觉得大可不必。
现在的白兰给我一种奇妙的违和感,明明没有再说一些危险的奇怪发言,却让我感到了一阵窒息。
这种窒息感我昨晚刚领教过。
自从他在郊外找到我后,仿佛做的所有事情都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味,再敏锐的直觉也猜不到他的目的。
“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确实有些疑惑,看到我的反应又自顾自地笑了半天。
等了半天,白兰说,他从来没有打算把我关起来。
这话连桔梗都不信。
“曾经确实有过这个想法,但是我的莉莉酱是不一样的。”
他的眼神倏然间不再飘忽,说话的声调再也没有奇特又轻浮的尾音。
“哪里不一样?”
和白兰可能不同,我对所有世界的自己都有强烈的认同感,不会质疑任何一个自己的选择。
他又像个无尾熊一样,带着还没有完全退烧的灼人热气,从身后凑近了过来,让我想起了在洛杉矶的那一夜。
只是他这次没有给我逃避的机会,下颌被拿捏后只能被迫侧过了身子,抬头直视着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