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一把抓住贾母的手,感动得泪眼婆

娑地道:“玉儿何其有幸,竟劳外祖母如此操心,救命之恩,只能来生结草衔环以报了。”

说着便要跪下磕头,贾母一把拉住她揽在怀里,泣道:“我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闭眼了还能不能再见你。”

祖孙两又哭了一阵儿,才细细说起后天逃走事宜来。

文湙和顾舒庭到了顾家顾舒庭的小书房,方知蕴亲自端了茶上来,便打发了下人,自个儿坐在外间做针线。

顾舒庭这一路心跟爪子脑力挠了似的,赶紧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文湙倒是没逗他:“这话要从八年前说起了。”

“等等等…你从八年前就开始算计今天的局面了。”

文湙无奈看他一眼:“我并不是想去算计谁,只是不想活得胆战心惊而已。不管今天是谁揭开的明德郡王之死真相,这个局都会发动的。况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算计,陛下和顾伯伯都知道。”

那倒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确不怎么好过,顾舒庭讪讪地闭了嘴。只是仍然不满,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他。

文湙便接着道:“明德郡王有一贴身侍卫,就是李嬷嬷的儿子,以他的罪名,陛下是决不允许他还有家人活到现在的。之死当时,李嬷嬷突然携密来告,只求陛下给她家留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