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下次一次喝酒”,罗伊满不在乎地笑笑,走开几步又退回来,打量一圈,真情实感赞美,“我才发现你这布置的很有艺术感,介意分享一下设计灵感吗?”

杀手鳄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不就是把你们不要的东西堆在一块,就这也成了艺术感?”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叫变废为宝,还有那叫什么,对了,废土朋克风”,罗伊伸手搭上一个用深色油布盖住的漆木箱,“看这个箱子,这漆色和周围环境是多么协调,这大小是多么合适,说不定能装下——”

罗伊一把掀开油布,看见满满一箱微湿还带着污水异味的陈旧杂物,从泰迪熊玩偶到破损手表,种类繁多。

“哇哦?”

“我不能打捞飘到我家的杂物吗?”,杀手鳄冷笑,“还是说你以为这里边会藏了什么?”

“比如一个高挑瘦削还摔进过下水道的女孩?”

罗伊勾着嘴角耸肩,像开玩笑一样举了个例子,扒拉几下箱子里杂物,没发现什么异常,再次告别,临走时又看了眼随意甩在杀手鳄地盘上又一处杂物堆里的湿羽绒服。

罗伊走后,下水道又回归了阴湿冷寂的常态,杀手鳄坐在用双人床改装而成的沙发上,苔绿色的竖瞳兽眼冷冰冰望着空荡荡的管道尽头,静静等了好一会,突然开口道:“我闻不见他的味道了,你可以出来了。”

一根小藤蔓颤巍巍从木箱里伸出来,卷着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搬。杀手鳄嫌它磨叽,直接搬起箱子往下一倒,零碎落了满地,还掉出来一个抱着膝盖蜷成一团、浑身湿漉漉的黑发女孩。

女孩脸憋得有点红,嘴唇发紫,大口大口喘着气,一根细长藤蔓自她后颈延伸出来,在中段严严实实绑着一只黑色金属盒子。

“谢、谢谢”,苏西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不要钱的敬辞和感谢话语就哗啦啦往外冒,“真是太感谢您出手相助了,本来扭伤脚还摔进水里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肯定跑不掉要被抓住了,多亏您帮我藏起来这才躲了过去。您有什么喜欢的或者想要的吗?您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我该怎么报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