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毒藤的面子上,你赶紧滚蛋”,杀手鳄对苏西一视同仁,同样不想多搭理她。

苏西像没听清一样偏了偏头,撩起挡住耳朵的湿发,向杀手鳄确认一遍:“不好意思,你刚是提到了毒藤女吗?”

“她找上门来告诉每一个人不准动你”,杀手鳄勉为其难解释一句,着手收拾散落的杂物。

苏西想帮忙捡东西,结果被杀手鳄嫌弃了,张了张无处安放的手,无奈地放下,尝试继续追问低头收捡的杀手鳄:

“请问每一个人是指哪些人?她又怎么指明我的身份的?她——”

杀手鳄猛地一抬头,冷血动物毫无温度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苏西,微张嘴,露出森森利齿,冷声威胁:“闭嘴,滚!”

从杀手鳄喉间弥散出的腥臭气扑面而来,苏西眨眨眼,面不改色,“抱歉,您需要牙刷吗?”

杀手鳄磨了磨牙,想着毒藤女的威胁,到底是忍下想将苏西撕成碎片的冲动,抓起苏西的羽绒服扔向她,就回了巢穴深处,仍苏西怎么喊都不理会。

苏西检查了遍表面完好无损的羽绒服,想到杀手鳄尖利的指甲,不由笑了,提高音量和杀手鳄道别,套上淌着水的衣服,踮着受伤的右脚一瘸一拐往回走。

她是被杀手鳄抗在肩上搬过来的,倒着看路正好方便原路返回。

她当时还以为自己要被两米多高的鳄鱼怪人当成储备粮,听见杀手鳄要她躲在箱子里时没能藏住震惊又被嫌弃了。

说实话,躲在箱子里并不是个好选择。

她躲在最下边,上边盖了一层又一层的零碎杂物,叠加起来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再加上湿漉漉的毛绒布偶堵住大部分气孔,留给她呼吸的氧气不算多,呆了没几分钟就因为缺氧和异味眼前发黑,整个人昏昏沉沉,尖细的嗡鸣声在脑子里搅来搅去,直到被杀手鳄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