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四名夜叉没一个喝过甘棠。
甘棠的得意没能持续多久,知道她喝酒的帝君直接给她逮捕归案,抗议无效,人又关了几天禁闭。
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魈静静地听,内心不知怎地松了口气。……有什么气好松的,他也没必要听浮舍他们说那人怎么样。
可惜浮舍没能放过他:“对了,那天结束后,你是被甘棠一路背回来的,直接送到了这里才走。”
在魈越瞪大的眼睛里,浮舍拼命忍住笑:“要好好谢谢人家啊。”
红色的大鸟是谁呢?
雪发的少女斜欹在粗褐银杏树下,未到深秋,叶片还未泛黄,翠生生的枝梢像天上的积云,晖耀穿过交枝,在她红妍绣金的石榴裙上落下斑驳。
耳尖有些热,魈将投到红裙上的目光挪开。
树下的人终于睡醒了似的,她把朦胧双眼一揉,打了个哈欠:“好像看到了小满……哦,我当是谁来了,来了只小鸟。”
“你干嘛又来我这?伤都没好,不打架。”
甘棠的义正言辞惹来了魈的漠然。谁要和她打?感觉也太好。
……那他又是为什么来的呢?
要相互道谢的话,便显得有些恶心,他送她一枪,她背他一路,已经算是扯平。他没什么来的理由,就只是莫名其妙的来了而已。
好在甘棠只诧异了一瞬,也没刨根问底。
魈和她就如同往先打完架一般沉默着,坠下的杏叶飘落到明镜般的泽陂中,漾起一道圈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