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他抢了,倒也勉强能接受。”
甘棠不甘心地撇嘴,又喃喃道:“不过,他可别成了个死小鸟,让别人现在拿走名号,就大大的不妙了。”
忽有强风遽然拂过,仿佛在说“你在说什么屁话”,甘棠将飘来糊在右脸的菱叶片扒去,又旋即在灿灿金芒下打了个喷嚏。
怎么感觉有人在骂我?
甘棠在心里直嘀咕。
可惜无人回她。
……
有没有人骂她甘棠分不清,但马车驶到了璃月港,甘棠还是清楚的。
跳下车后,甘棠扭头问车夫:“敢问老丈,璃月建国至今多少年?”
车夫微微诧异:“至今三千七百年余。”
甘棠道了谢,车夫则一挥马鞭,绝尘而去,驾着马“的笃”地离开了这个璃月史没学好的怪人。
纤草如缎带般在足下摇曳,甘棠在远处弥望璃月港,见阙楼林立,朱户层叠,缀了七彩流缨的灯笼悬于门匾,鲜艳绸带在风中招摇,一派繁阜富丽景象。
算算她谢世近两千年了,璃月港也与她记忆中大不相同,这大约是帝君所期望的天下太平的年代,夜叉的杀伐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作用吗?
没有用的话,这大概挺好,又让人无端的有点儿难过。
不过比起白骨露野的古璃月,还是眼下的这个好。
甘棠把褶皱的衣衫掸掸,她往璃月港的哨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