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悲从中来,整整为这女子守孝了一年,被他的痴心感动,一位大官的女儿倾心於他,委身下嫁,还在怀孕期间为他聘了数位通房小妾,实在是颇有大家风范。

一本画册翻完,把李芝瑶恶心的不行,最让她恶心的後面还附了许多“趣闻”,说是某一地区,村里头如果有寡居没孩子的寡妇,村里人便会将她装进笼子里面沉到水底,说是让她伴着夫君一同投胎。

还有一个,写的是某位大儒,他家女儿外出的时候叫人看了脚踝,他直接叫人将这女儿切了脚,说是他们家中女子定当贞洁如白雪,恪守他所写的妇规,於是他家其他的女儿因为人人称道的家规严谨,全都嫁得非常好,至於那可怜女孩的下场?那不重要。

於是一时之间,那周围城镇许许多多的人家都开始效仿。

李芝瑶知道後面会发生什麽,如果让这种东西再继续,那接下来的就会开始让女子不可外出,不可学习,不可见外男,以贞洁为锁,只要失贞,便不应当留在世上,必须承受一切的苦难,因为女子生来低贱,合该被统御。

这是阴谋,她从来没有这麽清晰的意识到。

她将想法与女皇说了,女皇看起来十分满意,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那你再看看这个。

还有一份竟然是抨击她放荡,与周围的侍卫不清不楚,有辱皇室颜面的。

这麽快就都知道了,他们是在宫里面装了针头摄像机啊?

李芝瑶看完真是气到不行,“这群老匹夫自己三妻四妾,从来没说半个不妥,花街常客指着我的鼻子骂放荡,哪里来的这麽大脸?!母皇,”她委屈的牵住了母皇的衣袖,“堂堂公主竟然要被这样管东管西,我便是娶了那侍卫又怎样,关他们何事,管天管地,还管我睡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