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瑶毕竟是母皇的女儿,努力学,总能得到几分真传,只望母皇不吝赐教。”

女皇看向面前笑得狡黠的长女,突然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就知道和我撒娇卖痴,都多少多大的人了。”

李芝瑶捂着额头讨饶,女皇笑得开怀,如一朵开得欢喜又灿烂的花儿,叫人转不开眼。

李芝瑶心下松了口气。

等到聊了好一会儿体己话,女皇才扯着她的手,邀她去看一份密折。

她本来想推拒,但看对方坚决,便接下了密折,忐忑的摊开看了。

折子里的话不多,只有一段最让人在意,大体就是民间开始流传一种学说,由一位大家所书,里面提到的许多言论都十分有说服力,包括了一些女子天生有罪,需以父为天,孝敬公婆,任劳任怨,吃得苦中苦,才能赎清前世罪孽。

“这这”李芝瑶面色大变,自从之前和那个包夫人争论过後,她就查了许多的典籍,幸好在他带回来的那些书本里面,有一些涉及社会学说的有提到一些这方面知识,之前她光顾着去看那些物理化一类可以增加国家实力的东西,倒是把这种东西给漏了,等到看了几千年的演变史,她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大衍朝出现这样的风气。

谁知道她才刚回来,就发现外面已经有了这样的言论雏形。

“你再看这个。”女皇看她神色凝重,满意地笑了,伸手又拿过一本画本,这本册子画工极为精美,故事也不复杂,不外乎就是一个穷书生上京赶考,结果遇到了一位富家女,资助他功成名就,途中还与各种名妓有过风流韵事,堪称人生赢家,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待到他回来,那位富家小姐已经故去。

原来在他走後的第二年,那富家女的父母眼见着他杳无音讯,觉得他不会再回来了,便硬要那富家女嫁入其他人门府,富家女抵死不从,最後再成亲前夜,一把白绫悬了了事。还留下一首诗给这书生,说是自己不能把清白的身子给了他,活着也没了意思。